谁也无法回答,那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两人回到津海的时候,是中午。飞机落地,甘棠和墨怀刑手牵着手走出通道,迎面遇上了两名检察官。
他终是没避免被审查的命运。
甘棠迷迷糊糊的跟墨怀刑分开,又迷迷糊糊的坐在了审讯室里。前方坐着两名检察官,一名做记录,一名直勾勾的看着甘棠。
“给我们说一下,为什么三名人质就你活了下来?”
“盛子弈有没有见死不救的情况?”
“傅远山和盛子弈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拦下举报他的两户受害者家属?”
“洪城的村子是不是盛子弈烧的?”
“为什么警方在抓捕之前,傅远山会得到消息,是不是盛子弈泄露的消息?”
一桩桩一件件,甘棠忍着怒气一一回答,可听到这一句话,她再也忍不住了,怒问:“你什么意思?”
那名检察官高声压制:“我们在调查盛子弈在卧底期间的情况,请你配合。”
“调查?”甘棠彻底火了,“他为了打入毒贩内部,如履薄冰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他为了救人,满身是伤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他为了销毁毒品,中枪险些丧命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调查他!”
那名检察官也火了,“他已经承认他是傅远山的亲生儿子,你还要替他遮掩吗?”
“那又如何。”甘棠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来,“他要是不配当警察,你们都不配坐在这里。”
那名检察官冷笑。
听在甘棠耳中,很是刺耳,她不满的质问:“你笑什么?”
“傅远山为盛子弈在国外开了一个私密账户,很隐蔽,里面有大量的现金。他们要是没勾结,谁信。”那名检察官指向甘棠戴钻戒的手指,笃定道:“这个是赃款吧?”
“不是。”
“还不说实话。”那名检察官走到甘棠面前,摘下她的钻戒,怒问:“这么大的钻戒,少说也有十万。他哪来的钱,还说不是赃款?”
“你放屁!”甘棠起身去抢。
“注意你的态度!”
“注意你的态度!”门口传来一道威严的女声。孟柯情站在门口,严肃的指向那名检察官:“人民群众的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谁允许你动她东西的,道歉。”
“对不起!”那名检察官双手递上戒指。
孟柯情挥手让他离开,自己坐了过去,宽慰道:“只是有些疑点,需要核对。就连归巢计划的总负责人都在接受调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眼泪砸在地上,甘棠侧头挡在阴影里,仰头坐下,越想越委屈:“问可以,可你们不该质疑他的信仰。”
孟柯情被她眼里的坚定震撼,反问:“你毕竟不是他,你就这么相信他有坚定不移的信仰吗?”
这也是自她的老师去世后,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你们可以不信他,可我怎么能不信呢?我就是在他的信仰下,活下来的活生生的人啊!”甘棠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