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袁振拄拐也挺熟练了,龙语就想,无非一晚上的事儿,就去吧!
这麽想著,他把手机电池抠了。
大部队去了一家pub,因为还要等另外一拨人汇合,便就打起了牌──干瞪眼。打牌必然要耍钱,今天龙语运气是真不错,等另外一拨人到,他已经是超级大赢家稳坐。给他乐得啊,曰:运气来了,你挡不住!
来的另一拨人龙语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男男女女也是一支大部队。
其中有个男孩儿挺对龙语胃口,他这可是当行脚僧已久,不免就殷勤起来。对方也是圈内人,并不排斥。於是喝酒之余,调情那也是必不可少。
有了邪念,倒是控制住了酒欲,龙语没喝大,喝得不多不少恰恰好。
一帮人喝酒有个好儿──能溜号儿。且,你开溜俩锺头,恐怕才会有人发现你跑了,继而破口大骂。但等那时候,龙语是听不见那骂了,他早已带著男孩儿出现在酒店。
你怎麽那麽急啊?
这是男孩儿对龙语唯一的不满,有点儿失了浪漫。
龙语不管,心说了,你知道我多久没打过猎了吗?
闯进身下的男孩儿体内,听著他浪叫,龙语顿感自己可算吃上肉了。
好麽长时间了,没性伴儿。跟袁振倒是能互相解决一下儿基本需求,但喝肉汤和吃猪肉,那本质上还是俩概念──味儿是一样,口感可就差远了!再说了,肉汤不顶饱!
袁振看完第三部电影,再一次抬眼去看挂锺,一点四十。
龙语这个策划会开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他又不好意思打电话去问──就跟捏住人家把柄狠报复似的。龙语愿意照顾他,那是应该却不是必须。
可到了这个点儿,龙语毫无音信,袁振有点儿担心了。
是不是遇到什麽难题了?
一想不该啊──策划有开到夜里去的吗?
於是转而寻思:该不是遇上什麽歹徒了吧?
也不会。社会治安最不好的时候可不是这年初,该是年底。
那他到底这是干嘛去了?
袁振靠在沙发背上,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再从右手换回左手。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问题。
打吧,怕他觉得自己婆妈叽歪,唠叨麻烦。
不打吧,怕他出事,心里忐忑不安、没个底儿。
耗到快两点,袁振绷不住了,电话拨了过去。
“您呼叫的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
嘿!
袁振举著手机,反复重播了几次,都是这甜美的声音如是告诉他。
最後,袁振把手机一扔,拄著拐往床那边儿去了。
龙语不回来,没人替他泡脚,再加上没龙语监督,他又不爱垫高腿,这会儿这伤腿是又酸又涨。
爱哪儿去哪儿去吧,袁振想,反正不该是遭遇意外。
躺好,腿愈发的难受,袁振以一个蹩脚的姿势替自己垫高了伤腿。
抬头看著天花板,也奇怪了,就是不踏实。
他不在,这家里就觉得少了一东西。
滴答、滴答。
太安静,锺表的声音就格外突出。
呼……
太安静,呼吸的声音都尤为清晰。
这就是失眠吗?
臭小子,你不是又偷著喝酒去了吧?
我腿被你弄折了也挡不住你出去野。你是逼我把你腿也弄折了好踏实跟我就伴儿呢吧?
对,他肯定出去野去了。
袁振敢肯定。
手机不在服务区。小混蛋,你故意把电池卸了吧?
怕我打电话给你露相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