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微知道自己说这番话意味着什么,秦绍谦不是大半夜没事儿的人,反而,他最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
他不好惹。
她看着小江把车拐入熟悉的街区,街灯打在窗户上,他的脸很阴沉,就像是二十天都没有照过大太阳一般。
女人的手渐渐从男人的怀里抽出来,被他一把攥住。
下一秒,她就被按在车座上,恶吻侵袭而来的感觉并不美好,他们牙齿碰在一起,磕磕绊绊的让她疼的想说话。
她不服输,不会软下来的时候秦绍谦更会像对手那样对待她。
中场停息后,秦绍谦捧着自己的脸,那眼神无比深情,让阮微恍惚,可是她却瘆得慌。
她睁着无辜眼,打破这氛围。
“你做那么大的生意,这种事儿以后别干了,它犯法。”
她的尾音轻飘飘的。
秦绍谦拍着她的脸微笑。
这女人如着假面。
上一秒闹腾,下一秒贴心,矫揉造作最为不过。
男人把她扔车里,关上厚重的车门时,阮微才意识到她来了公寓。
已经有数月,她没来过这里。
小江到了楼下就停住了,按了电梯后就真的是他们两个人。
她跟在他的身后,密码锁一开,又僵硬的愣在原地,直到秦绍谦转过神看着她,她才舒缓神色似的一笑。
“怎么,有情节了?”
她看着秦绍谦脱了身上的衣服,进了厨房喝水,便转身迅速进了卧室,她翻着抽屉,企图找到那个小小的东西。
秦绍谦不知道
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弯腰干着什么,说道:“你找的东西小江会送来。”
她大概能懂那意思。
皮笑肉不笑的时候,秦绍谦已经掐进她的腰,把她往浴室里带,水珠落地时,阮微浑身湿透,她捂着眼睛仿佛在看落魄如落水鸡一样的自己。
等到了战地,头顶炫目的灯刺痛,她闭眼,嘴里的名字呼之欲出,下一秒,秦绍谦就捏着她的下巴在仔细审视。
眉头紧皱:“你在叫谁?”
“佛祖。”她轻轻说。
秦绍谦皱了皱眉。
她一字一句,神色有些冰凉。
“我想叫佛祖看看,最糜烂不过如此,一个快要结婚的男人和手无寸铁的女人,它是不是唾弃我,想让我这辈子都难得心安。”
她搂住秦绍谦。
“三年了,你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不如放过我。”
他束住她的手,不为所动。
“吃斋念佛,我不如捧你去做尼姑。”
他惊透了她嘴里说出的一些怪话,结束时,抽出雪茄烟点了火。
阮微把腿踹在他的身上,烟气袅袅时,她看着玻璃窗外升起的朝阳,忽然道:“你给我钱吧。”
她挑着眉头,露出事业线,双手撑脸:“很多很多钱才能让我心甘情愿。”
女人爬到床头,从他的裤子里掏出皮包,划拉出一张银行卡在秦绍谦面前晃了晃,然后把皮包扔给他。
“每个月二十万,一号之前我必须在这张卡里看到。”
不知道是挖苦还是嘴贫,
她把碎发拢到一侧,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瞧他。
“下周我要去普陀寺给你上上香,祈祷你不要得病猝死,不然我不只连钱都得不到,冤孽也化不开,到你死后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身负罪孽,此身要受这样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