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放平靜又冷漠的看著她。
常歌在這樣的眼神下,泣不成聲。
「我堅持不下去了……」常歌的眼眶裡湧出大顆大顆的眼淚:「如果沒有解決的辦法,我真的會死在這裡的。」
「沒有人能救你,除非你自救。」駱放聲音平緩的說道。
常歌喃喃:「我……我……」
常歌並沒有「我」出個所以然來,晚自習的預備鈴便打響了。
阮莓在晚自習的課間去洗手間的時候,聽見了裡面傳來了常歌的啜泣和哀求聲音。
「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你不是自願和我交換的嗎?既然是你自願的,就不能反悔。」
「我會死嗎?」
鹿璐的聲音溫柔下來:「如果你有一顆堅強的心臟……」
常歌狼狽的離開,連正在洗手台前照鏡子的阮莓都沒注意到,沒多久,鹿璐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見阮莓,她一愣。
「莓莓。」
「嗯。」正在撥弄長發的阮莓隨意的應了一聲:「怎麼了?」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
「那晚救了常歌的人是我,也是因此,常歌才會對我格外關心。」
阮莓漫不經心的答道:「我當然知道。你們這種初高中的小孩子,實在是幼稚極了。鹿琿這個笨蛋,以為裝作和薛采采關係好,我就不知道他是在給你打掩護了。」
「我不小了,鹿琿也不小了。」
阮莓聳聳肩,轉而說道:「你救常歌,是為了將她當做替身,你早就計劃好了。對嗎?」
「嗯。」
「理由。」
「我死過太多次了,我想活一次。只是……我怕我還是要失望了。」
其他的鹿璐不願再多說,很快便離開了。她還在洗手間門口看見了正站在走廊邊等待阮莓出來的駱放,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莓莓啊莓莓,到底誰是小孩子?來一趟洗手間都需要人陪。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這一天,常歌終於嘗試著反抗,但在薛采采巴掌落下來的時候,她最終也只是瑟縮了一下,最後摔倒在地,掩面哭泣。
鹿璐看她如此,眼中掠過哀傷與失望。
教室中的氣氛倏的陰沉下來,薛采采一步一步的走近常歌,譏笑:「廢物,就這樣,還敢和我叫板?你和鹿璐,就踏馬是一路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