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她送去了醫務室,醫務室的值班老師見怪不怪的為李思眠處理了傷口。
她的左腳腳筋被挑斷,身上有多處被利器割傷,失血嚴重。
值班老師業務能力十分熟練,一套流程下來,李思眠感覺自己好了不少。
李思眠虛弱的躺在床上的時候,不忘注意那值班老師,她清楚的看見那值班老師不慎碰到了她的血,條件反射的收回手。這代表,這值班老師也是鬼怪。
李思眠掙扎著想要起來,因為今晚的遭遇,她對於鬼怪的存在尤為敏感。
值班老師安撫住了不安的李思眠,她輕柔的聲音從白色的口罩下傳出來:「睡一覺吧,等天亮了就好了。我的藥很神奇,能夠治癒一切身體上的傷口。」
藥水滴答滴答的通過輸液管流進李思眠的血液中,李思眠努力的抵抗著睏倦,但最終還是在值班老師溫柔的注視下沉沉睡去。
……
另一邊。
阮莓沒有回宿舍,而是去找鹿琿興師問罪,明明說得好好的,結果常歌沒有死,她也沒有得到支援,反而還把其他玩家召開了。她撲了個空,感知了一下鹿琿的所在,才找了過去。
沒想到,找到的不只是鹿琿。除了鹿琿之外,還有一群鼻青臉腫的鬼學生,他們聚在男寢後的空地痛哭。
阮莓身為Boss從業多年,自詡見過的鬼怪多種多樣,但像在這一個無限世界裡的鬼怪,她卻是聞所未聞。身為鬼怪竟如此狼狽,實在是太丟臉了。
初中部的鬼學生們看見阮莓,便好似看見了主心骨一般,紛紛從地上爬起來,湊到阮莓身邊,七嘴八舌的說起話來。
阮莓本來沒興聽他們和她訴苦,她又不是樹洞,正當她打算直接走人的時候,意外的聽到了駱放的名字。她便頓住腳步,安靜的聽鬼學生們說今夜他們所經歷的事情。
在經歷了曹傑被鬼怪殺死之後,駱放並未坐以待斃。這場遊戲裡的玩家都非手,自然明白與其祈禱災難不要降臨到自己身上,還不如主動出擊。所以駱放的意見一經提出,便得到了一致贊成。
計劃很簡單,卻也很瘋狂。
在熄燈之前他們聚集在同一間寢室,等到熄燈了,再由一名玩家先行犯規,引出鬼怪來,然後他們再一起將鬼怪制服。
駱放做了那個犯規的人,不出意外的把鬼學生鹿琿給引了過來。
鹿琿氣勢洶洶的要狠嚇駱放,卻不想成了被五名玩家在狹窄的衛生間慘無人道的圍毆。
玩家們又一次鬧出了動靜,然後引來了第二隻鬼怪……
鬼學生憤憤不平的說:「一個宿舍一隻鬼,他就是鑽了規則的空子!」
阮莓聽得一言難盡。
如果說前幾個鬼學生被騙進去反殺是駱放他們出其不意,但眼前這十幾個鬼學生都鼻青臉腫,就是他們腦子問題了。
「莓莓姐,你給我們做主啊!」鹿琿抱著阮莓的腿,哭道:「這麼久了,我們就沒這麼被欺負過!以前那些玩家可沒那麼團結啊,我們明明都能逐個擊破的!」
阮莓把他踹開,嫌棄的說:「你們真弱。」
鬼怪剛開場就讓玩家給打了,說出去也不怕丟鬼。
「我們能怎麼辦啊?我們只是弱小的初中部學生鬼。」鹿琿從地上爬起來,恨恨的說:「這兩天晚上只是熱身,等到明天遊戲正式開始,他們就完了!尤其是那個駱放,槍打出頭鳥,高中部的學長學姐還有老師們不會放過他的!」
槍打出頭鳥,這是無限世界的鬼怪圈默認的規則,無限世界不需要太過於出眾的人,他們將優先針對那出頭鳥。
阮莓立志要帶駱放躺贏,所以在想到這一點之後,她打算立刻去找校長,轉到高中部去。不過……
阮莓又想到,今天駱放他們那麼快就被馮莎叫了過來,想必是他們在收拾了鬼學生們後,想要來支援女寢這邊的玩家,然後,正好在路上碰到了。所以,駱放是想救她想殺的人嗎?
鹿琿的聲音在她耳畔傳來:「莓莓,還有一件事。郁香死了。」
阮莓問:「所以呢?」
「因為駱放絆住了我們,我們沒能及時去找郁香。郁香傷勢太重,沒能撐過去。我過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沒了呼吸。」鹿琿的聲音里多了一分沉痛。
周圍的鬼學生們啜泣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小調,悼念著逝去的同學。
阮莓今晚的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但聽了鹿琿的這話,她險些氣笑:「郁香死了,關哥哥什麼事?」
「我不是說了嗎?他……」
阮莓瞬間移到了鹿琿的面前,抬起手,掐住了他的脖頸,語氣冰冷:「你不去找殺了郁香的兇手,反而去怪我哥哥?鹿琿,你腦子是真的有問題。」
鹿琿梗著脖子看著阮莓,沒說話,但眼睛裡全是不服氣。
阮莓看了鹿琿一會兒,若有所思。半晌,她慢慢的鬆開手,看著鹿琿在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忽然說道:「殺了郁香的不可能會是常歌,是另有其人。是什麼人呢?難道和你……有關係?你不是腦子有問題,你是想替那個人打掩護,所以,你需要我哥哥當那罪魁禍。」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真是沉不住氣啊。」阮莓慢悠悠的說:「放心,我對你們的故事不感興。」
鹿琿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阮莓又補充道:「我更享受的,是這破解劇情的過程。希望你們能讓我,遊戲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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