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宇文岚曾说过,高玥在晋阳这么多年,也不过才献艺两场,
这一场赚的钱,就比普通人十几年赚的都多了。
杨铭皱眉道:“她在晋阳原本不是有宅子吗?”
“这次来大兴之前,已经卖了,”宇文岚道:“她在躲汉王殿下,所以这一次我才能将她请至大兴,否则她是不会来的。”
躲汉王?我五叔?
这么说杨老五也看上人家了?此女究竟何方神圣?被堂堂亲王看上,竟然都没有被强行掳回去?
杨铭思考半晌后,点头道:“好,暂且就让她住下。”
在杨铭看来,高玥这么有名,等于是一块金字招牌,会吸引越来越多的人来晋阳楼消费。
至于人家肯不肯偶尔献艺,那就看人家自己,他是不会勉强的。
不过这样一来,杨铭以后少不了会有一些麻烦,正如杨茵绛方才所言,如果有大人物前来索要,你保还是不保?……
不过这样一来,杨铭以后少不了会有一些麻烦,正如杨茵绛方才所言,如果有大人物前来索要,你保还是不保?
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一些大老,似乎不划算。
好在杨铭自己也是大老。
能跟他下场比划的,在大兴城其实不多。
。。。。。。。
从进入高之后,杨茵绛就没有说过话,只是望着眼前端坐于长几前,头上带着幕篱的白衣女子。
幕篱便是悬挂有透明薄纱的帷帽,用以遮盖面容。
楼里,摆放着的瑶琴多达十余架,几乎将房间占满。
杨茵绛是懂行的,自然认出其中几款伏羲式、连珠式、落霞式、响泉式皆为琴中上品,价值不凡,想来应是出自北齐内庭,寻常士族家里等闲难以遇到这么多好琴。
就连杨茵绛自己,也不过才有一架上品的钟离式。
但她似乎对这些琴都没有兴,她有兴的是人。
杨茵绛在高玥面前坐下,双眸似乎想透过薄纱,看清楚对方的真容。
可惜模模湖湖,难以看的真切。
她不说话,人家高玥也不说话。
良久后,杨茵绛终于打破沉默:“这次打算常住大兴吧?”
“是,”幕篱内,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字传出来。
对于此女的无礼,杨茵绛不以为意,继续道:
“如果不是河东王引见,你不会见我,对吧?”
“是,”还是一个字,此女可谓惜字如金,不过倒也实诚。
杨茵绛点了点头:“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高玥道。
杨茵绛笑道:“男人最喜好的事物,便是难以触摸的神秘感,你偏偏满足了他们的这种幻想,当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为之,而是天性如此,但这样其实不好。”
“噢?”高玥这一次的回答,明显带着一种疑问。
杨茵绛道:“我来这里,只想对你说一句话,当河东王看到你这张脸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这一次,高玥没有任何回答,楼内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