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渣爹突然大笑:“她?我林家是菜园门,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做……”
咚的一声,林文海一声闷哼。
腹部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像只虾似的弓起身子。
“笑啊!
怎么不笑了?是不爱笑吗?”五舅舅膝盖头一顶,渣爹就是一声痛苦哀嚎。
就在五舅舅还要动手的时候,老村长只是挪了下站的位置,就不动声色的把五舅舅隔开了。
“后生,我记得金枝丫头嫁去你家的时候,你家没出过一文聘礼,这丫头还带着嫁妆去的吧!
”
渣爹没应声,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老村长。
“金枝丫头嫁与你六年有余了,她可有不敬婆母?可无所出?为你开枝散叶,替你侍奉老母,可你对她呢?能问心无愧吗?
她带着嫁妆去到你家,她图什么呀?图你家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还是图你家那巴掌大的几块烂瓦片?
她图的不就是你胸膛里那颗看不见又摸不着的真心嘛!
若你有一分真心,也不会有今日这档子事!
又或者,你林文海觉得没人给这丫头撑腰,你便把她踩在脚底下往死里欺负?别忘了,她有姓,她姓王!
是我王家洼王氏族人!
”
直待这一刻,渣爹才有了反应。
他满眼警惕的扫过众人,难掩恐惧的眸光,最后落在面前的那张和离书上。
“和离二字是你欠她的,也是给你留的脸面。
她母亲原是想写休书,只因我替你考虑,这才写了和离二字。
言尽于此!
按个手印就此了结吧!
只要你按下手印,我用族长之位保证,从今往后相见也是陌路人,他们不会再动你丝毫。
”
字字没有威胁,却又句句都是威胁。
她不由的,多看了老者几眼。
这护犊子又不悲不喜的沉稳性子,让她想起了她的师祖。
初进师门时,她就把祖师爷传承几千年的香炉烧炸了。
师兄弟们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她挨罚。
可师祖一边心疼香炉,一边亲自下场教她修补香炉。
最后她不仅没挨罚,还因祸得福从师祖那里学会了修补灵器的独门技艺。
然后,她为了感谢师祖和师兄弟们的帮助,下厨做了顿饭。
结果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硬是把所有人都吃窜稀了。
后来听师兄们说,那些天他们仿佛都看见了自家太奶。
从那之后,别说师祖和师傅了,就连道观里的狗都嫌弃她。
可畏难之际,师祖和师傅还是全力护着她。
“等等!
”
渣爹指着那纸和离书问道:“既然是她要和离,为什么要把我的娃都要带走?”
【他的娃?】林逃逃听得直翻白眼【他脸咋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