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黑夜,脚步声响起。
“快走!”郝瑾瑜催促道。
庆雾把药膏塞进郝瑾瑜怀里,消失在黑夜里。
泪珠在眼圈里打晃,郝瑾瑜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落下。
小心谨慎地涂抹药膏,伤口更疼了。
他默默哭泣,在心里咒骂刘子骏缓解生理疼痛:狗屎刘子骏,你要是不救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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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寝宫同样在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
两个时辰前,皇后孙婉翊派人到老皇帝那里传消息,准备了晚宴邀请陛下共饮。
帝后二人用膳,孙婉翊美目含情脉脉,温柔小意地替皇帝夹菜。
“听闻陛下今日发了好大的火,气大伤身。臣妾特意命御膳房做了乌鸡当归汤,给陛下解怒补肝。”
孙婉翊轻轻柔柔道。
“好好好。”老皇帝接过汤碗时,手来回抚摸孙婉翊的手背,色眯眯道,“皇后今日格外的温柔呢。”
孙婉翊抽回手,娇嗔道:“臣妾平日就是一凶妇咯。陛下还来臣妾这里干甚,快去找你的陈美人、王淑妃吧!”
“朕就喜欢你这份娇蛮。不过偶尔温柔,也别有一番风味。”老皇帝发面馒头的脸笑成包子。
“臣妾还不是心疼陛下……那郝瑾瑜怎么回事?惹陛下发这么大的火,实在可恶!”
皇帝面色显出几分狰狞:“他拿朕一分,朕便要他还十分。郝瑾瑜以为朕不知道他平日的作为、敛了多少银钱,朕其实清楚得很。
看他好用,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敢贪到朕头上,不知好歹的阉人。朕要将他凌迟处死!”
“陛下,您抄没了他的家财便是,何必处死。快到武皇诞辰日,见血总是不好的。”
孙婉翊忍着恶心,召来皇帝,是想替郝瑾瑜求情。郝瑾瑜虽奸诈,样貌着实美丽。两人同盟数年,孙婉翊心有不忍。
老皇帝十分阴狠道:“朕就是要他死得凄惨!看看以后谁敢动朕的东西!”
“陛下莫动气,死多简单的事,您不如罚那阉人扫一辈子皇陵,长久地给官员们敲警钟。”孙婉翊继续道。
老皇帝瞥了一眼皇后,冷道:“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和他多有合作。休要在朕面前耍花招。”
孙婉翊甜笑着依偎到老皇帝怀里,染凤仙花汁的精致的粉红指甲,逗弄般抚摸着皇帝的胡须。
“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不敢说一字,您怎么罚臣妾都行。”
孙婉翊暗想,不是她不帮郝瑾瑜。老皇帝心意已决,她亦仁至义尽。
美人的暗示,皇帝如何不懂。
“朕定好好罚你,求饶可不行哦。”老皇帝抱起孙婉翊向内寝走去。
孙婉翊头抵在皇帝的胸前,默默翻了个白眼。
内寝香炉烟气渺渺,散发着浓郁的花香。
老皇帝抱着孙婉翊到床边,宽衣解带,只觉飘飘如仙,手揉搓着香肩,却被孙婉翊嫌弃地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