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云琅不偏不倚挨了一下,秦羽又把他踹去一边,愤愤离去。
“等等”解云琅捂着脸起身,余光瞥见江上颜言昭的画舫正在靠岸,回头一看秦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来往的人群中,他急得拔腿去追。
蓝颜知己
颜言昭兴罢归岸,因着酒的缘故,即便在出了一身汗后还是醉意上头,浑身热得难受,因此他决定吹吹夜风散步回去。
到了岸上后,他让小厮侍从都远远跟着,方便他独自享受这夜晚的繁闹光景,一个人在游赏的人群里闲逛,热闹的氛围不知不觉再次调动起他的兴奋。
忽然间,一袭青衣在人群里一闪而过,颜言昭揉了揉眼,一股惊讶和冷意席卷全身,驱使他不由跟了上去。
而那位青衣公子,正阴沉着脸在人群里快步穿梭。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就是一刻也不敢停下,仿佛脚步慢一点,胸膛里憋着的气就会立刻把自己炸个粉碎。
“解家的人都有病!”
秦羽恶狠狠骂出了声,惹得周围人多看了他一眼。
他的发在拉扯中变得散乱,身上还停留着被触碰的感觉。秦羽不觉加快步伐,想通过风吹走这层感觉,但他越是在意那种感觉就越是明显,就似咬人的虎咬住了便不撒手。
秦羽烦闷得浑身燥热,他扯开一点衣襟,沿着江风阵阵的河岸徘徊。
缤纷带有祈愿的花灯漂浮在水面上,行人们纷纷驻足赞叹,只有他觉得刺眼,专门挑没有灯的河岸走。
在江风的抚慰下,身上的感觉渐渐淡了,秦羽的心情也缓和一些,然而一旦回忆当时的画面便是前功尽弃。
秦羽靠在树干上怀疑人生。
他想不明白。
正常情况下跟踪一个人,第一时间想办法混去目标周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解云琅平时那样机灵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的意思?
又或者说,即便他真的没有听出自己在故意下套,那他也不会直接对自己动手动脚。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的解释——
他在故意恶心我。
秦羽忽然想通了,原来白日里他耳朵发红,竟然是气的么?
“原来如此,没想到他这般小心眼。”
系个布条而已,秦羽也不是故意要那样贴近他,竟然还记上仇了。
呵,不愧是解家的人。
之前还以为他是个例外,眼下看来,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秦羽顿时冷静了下来,神思清明不少。
果然往后还是与他少接触为好。
他为自己早先判断的正确暗暗赞叹。
浑噩的感觉被江风吹散,秦羽望着江面,画舫已然陆续散场,想到错过了跟踪颜言昭的好时机,不觉有些可惜。
忽然间,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秦羽听那脚步声并不像解云琅,于是警惕地往树林的方向走了几步,谁知身后那人见他要走,加快了速度追来,秦羽赶紧闪进林子,趁机扫了眼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