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血迹仔细看并不难辨认,自己当时为何没有发现
“人偶尔当会儿哑巴很正常,当过哑巴的也不止我一个。”解云琅又去找了件干净的里衣穿上,望了眼屋外,顺手把门关上,回头问道:“你怎么来了,方吉呢?”
秦羽放下外衣,道:“被我哄走了。”
解云琅无奈一笑:“你少哄他,他本来就不聪明,你越哄他越找不着北。”
秦羽打开药瓶,将药倒在布巾上:“这么容易被哄,你要他做什么。”
解云琅坐回桌边,默默从秦羽手中接过布巾,道:“非是我要他,是他肯跟着我。”
秦羽静立一旁,默不作声看着他熟练给自己上药。
解云琅身上的伤不严重,但是浅浅一道口子,遍布身上左右,不痛不痒也很折磨人。
等到清凉的药膏被抹上伤口,那折磨人的感觉很快压制住,解云琅放松地呼出一口气:“聪明的人会给自己谋前程,也只有方吉这样‘不知好歹’的,才认定了我迟早有一日会飞黄腾达。”
秦羽闻言,不由想起解云琅在马背上说的话。
看样子他在解家过得并不好。
虽说在子弟多的高门里,冷落与看重都是寻常的事,但他没想到被冷落的那方会过得这般惨。
里衣相较于外衣更为轻薄,隐隐透着衣下的景致,秦羽看着解云琅身上那些陈年疤痕,下意识有些动容。
而就在他沉思时,解云琅已经将正面的伤口处理完了,还剩后背上的伤,抓着布巾一时间有些犹豫。
“给我吧。”
秦羽忽然开口,他拿过解云琅手中的布巾,重新沾了点药。
面前的人似乎更加犹豫了。
“把里衣脱了。”秦羽淡淡开口。
解云琅原本是想让秦羽回避,他可以自己处理,但眼下秦羽主动开口了,他发觉自己并不想拒绝。
于是他忍着耳根上的一点热度,默默将里衣褪下。
秦羽拿着布巾,看了眼被墨发遮挡的后背,开口道:“头发撩到前面去。”
解云琅屏了屏呼吸,乖乖照做。
在露出大片的背部之后,秦羽用布巾一端,沾着药膏一点一点涂抹到伤口上。
像野兽轻轻舔舐伤口,粗粝的布巾划过创伤,激起微微刺痛与痒意。
解云琅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疼么?”秦羽问道。
“有些痒。”解云琅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