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過了一炷香以後,顏衡拿過鏡子,放在梁蕭後邊,方便她看到自己的樣子。
「手藝不錯,獎勵你以後多幫我簪幾次花。」梁蕭拉過顏衡的手,轉身面對著她。
目光粘連在一起,不知道是誰先動作,總之等顏衡反應過來時,兩個人又吻在了一起。
雙唇分開時,顏衡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迷離的水霧,那雙上挑的狐狸眼看得梁蕭心猿意馬。
顏衡雙手攀著梁蕭的肩膀,咕噥道:「你為何這般……這般會親?」
梁蕭抬手撫了撫她的臉,溫聲道:「無師自通罷了。」
言罷,她放下手,拉起顏衡走到書桌旁,取出一張畫。
長長的畫卷展開,露出上面的妙人。
梁蕭在她身側坐在:「方才無聊,便畫了一幅。」
那畫上的人正是顏衡,她高高興興地抱著畫,扭頭在梁蕭臉上親了一口:「謝謝殿下。」
入夜,兩人躺在一張床上,顏衡忽然覺得有些彆扭。她支起半個身子,對梁蕭說:「要不,我還是去偏殿吧。」
梁蕭撐著頭看她:「為何?嫌我的床小?」
「當然不是,」顏衡急忙擺手,「只是覺得,這樣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兩人才心意互通,結果一轉眼都躺在一張床上睡覺了,雖然同為女子,躺在一起也沒有不方便的。但如今多了一層關係在,顏衡還是想循序漸進。
「那依你。」梁蕭拉過被子,起身叫來月華:「將顏姑娘帶去偏殿吧。」
月華得了吩咐後,先行離開去收拾床鋪,顏衡則飛快地在梁蕭唇邊留下一個吻,接著跳下了床,一溜煙地不見了。
梁蕭摸摸嘴角,那裡似乎還留有溫軟的觸感,心跳不禁越來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腔。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埋進被子裡。
就這樣溫存了大半個月,一日清晨,外邊的月華突然急匆匆地跑進來:「殿下,陛下來了!馬上到殿外了!」
顏衡嚇得立馬跳起來,要跑已經來不及,於是她被梁蕭連抱帶塞地丟進屏風後面。
顏衡有種偷情卻被捉姦在床的心虛感。
月華說的不錯,梁殊果真快到了,顏衡方在屏風後站定,那邊他就跨了進來。
梁殊四下掃了一眼,梁蕭沒有起身迎接,只拿著書靠在榻上。
屋內燃了檀香,淡淡的香味叫他心情也舒緩了些。
「還在生父皇的氣?」一邊說著,梁殊一邊走了過來。
梁蕭放下書,小聲道:「兒臣不敢。」
梁殊手裡的碧玉珠轉了個圈:「你母妃的事,的確是朕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