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杆开那么大,万一赔了,兜底的又是谁?
真出了事儿,恒立银行第一个跑不掉。
“到是有本事,”季明宗冷肃的笑意泛着森冷的杀意:“跟黎桢说,周旋着。”
“明白,”张应点头:“准备的礼物今晚都已经送到位了。”
“周日母亲节”张应欲言又止:“我需要定什么吗?”
季明宗跟季家人的关系远不如表面看起来和谐,甚至是可以用仇人来诠释。
豪门里,儿子多了,难免会有顾及不暇的时候,而往往总有一个人要吃大亏。
而好巧不巧,季家吃大亏的就是季明宗。
老太太临近五十生下他,正事业起步阶段,从小阿姨带大,临了到读书阶段需要花费更多的心血去关注他的成长,可偏偏公司如日中天,无心关注,夫妻二人在经过漫长的争吵之后他成了牺牲品。
不征求他的意见,不关心他是否愿意,直接将他送出国。
无心力时送走他,如今人到老年,需要子孙绕膝颐养天年了又来亲近他。
他是什么血包吗?
“订束花,超过一百块钱你自己贴。”
张应:一个身价千亿的富绅,属实有些践踏人了。
五月第一个周日,母亲节。
季澜原也不过这个节日,但下午临近下班时,季宏义秘书孙骆来接,说是老太太要求大家一起聚聚吃顿饭。
联络一下家人感情。
季澜望着眼前人,一时间有些错愕:“孙秘书确定,要请我上去?”
“大小姐,季总让我来的,不会有错,”孙骆回应季澜的话。
说实在的,听到季宏义的话时,他也是震惊的,以前的这种家族聚餐,哪里会请季澜上去?
季老夫人骨子里带着传统思想,养女这种身份,连祖宅大门都进不去。
这次又怎么会破天荒的请她上去?
季澜心里盘算着,总觉得这是场鸿门宴:“我能不去吗?”
“孙秘书就说没见到我人?”
“这————”孙骆有些问难。
季澜这人,心里门清,不会傻到明知是鸿门宴还羊入虎口,微低头间隙,在抬眸时,眼珠子里波光潋滟:“孙秘书也知道,我在季家身份尴尬,这么些年,我连季家祖宅大门都没进去过,贸贸然让我回去”
“大小姐,我也是有令在身,这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啊!”孙骆见人低头示弱,心胸动荡。
“季总下了一定要将您带回去的命令,还说让您不要多想,就是一顿饭,吃不出什么花儿来,”孙骆将季宏义的话原封不动告知。
季澜心里存疑。
但这人不带走她誓不罢休。
无可奈何,上了车,一路往金茂湾的山顶庄园去。
六点半,季澜进庄园,邓宜带着季柔柔已经到了。
季柔柔见她来,娇俏着走过来挽住她的胳膊跟她上演姐妹情深。
一口一个姐姐,喊的季澜一愣一愣的。
屋子里,老太太正端坐在沙发上,八十来岁的人了,一头半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画眉描红,宽松的旗袍在身,颇有一种上海大小姐的风情。
季澜望向人,礼貌打招呼:“老太太。”
老夫人听到这句老太太,落在拐杖上的手微微紧了紧,精明的眸子含着不悦:“不会叫奶奶?”
季澜乖巧改口:“奶奶。”
“过来坐。”
舒文有眼见力的请季澜入座,且到了杯茶递给她。
季澜身姿挺拔坐在椅子上,目光从茶杯上移开,只听老太太问了句:“给老三打个电话,问他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