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年姿态,黑衣人十分担忧“先生,您晚上又没睡么。要不今天还是在家里休息吧。”
青年头也不抬“准备好了”
黑衣人“啊、是。车就在外边等着。”
青年起身“走吧。”
黑衣人亦步亦趋跟上“先生。您这么多天只睡了几个小时,我实在担心”
季启铭瞥他一眼。
当被那凌厉的目光扫过,黑衣人立即不敢话了。直到经过宅府大厅。
“还有一件事。”
他犹疑道,“监控显示那个人已经离开了,真的不用干掉”
季启铭没回话。
“恕我直言。就算他真跟其他两家没有关系,也难保不会把昨天看见的事说出去。我担心会妨碍您”
季启铭忽然开口“你跟我多久了”
黑衣人“快一年了。”
“一年。”季启铭停步,转头看过去,“果真是有些长了,越来越有主人样。”
黑衣人脸色变白。
季启铭“昨天审讯结果也告诉你上司了”
这人脸色更白,倏地跪下“季先生,是我错了那位只是担心有人陷害他,挑拨您跟他之间的关系,绝对没有忤逆您的意思”
大厅内还有许多佣人,从季启铭出现的那一刻,立马都停下了手上动作。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抬头。
季启铭垂眼,俯望着跪在自己跟前的男人。
这种姿势他并不陌生。
小时候是他对别人。而长大以后,则是别人对他。
“嗯,别担心。”
季启铭语气温和。
“只是工作时间太长,应该给你放个假。”
“季先生、季先生”黑衣人惊慌失措,爬着要去抱人大腿,“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我不该见钱眼开但我真的没有出卖您,给出的都是微不足道的情报。您才是我上司先生,原谅我、原谅我”
季启铭避开男人的触碰,下巴微抬“带走吧。”
其他几名黑衣人立即行动。他们打扮与此人相似,都是一身黑西装。对于处理曾经的同伴没有一点儿犹豫。
此人死命求饶,却还是被无情带走。
大概从今天以后,宅邸里再也不会出现这样一个人物。
厅内恢复宁静,季启铭离开了。
片刻后,佣人们终于有了动作。他们神情自然,就好像没瞧见刚才生的一幕。
屋外传来引擎音,载着主人的轿车驶离。
直到这时,才有人长长吁出一口气。
“吓、吓死我了。”
一位刚来不久的佣人肩膀垮下。
“我还以为季先生是个好人,没想到这么狠。”
另一人问“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给的工资高啊,福利也很好。虽然规矩奇奇怪怪的。”
比如不能去看主人的脸;主人在家时不能进主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