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免紧张了起来,呼吸也乱了频率。
可湛平川很快就退回去,继续用嘴唇轻碰着,仿佛刚才只是为了安抚他。
湛平川其实也不好受,抵抗天性让他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不满,他眼底的红血丝逐渐攀了上来,背后也布满了汗珠。
但最终舍不得还是轻易打败了占有欲,他缱绻的在腺体上落下最后一吻,然后离开。
湛平川思忖,看来抑制剂这玩意儿,以后要家中常备了。
没事儿来一支,修身养性,立地成佛,挺好。
在a1pha信息素的作用下,兰斯腺体的劳损很快得以缓解。
他恹恹地伏在湛平川的肩头,偷眼瞥了瞥时间。
时针滑到了上午十一点整。
刺杀过波拉斯和克洛娃的都知道,此刻正是那架航班从港谭机场起飞的时间。
兰斯扭过头,阖上眼。
上次蓝枢专机曾经遭受过两次袭击,但都以失败告终,后来大家才知道,波拉斯和克洛娃临时换了客机。
司泓掣大概期待着,此时此刻,那架客机上生点什么。
看来他要失望了。
湛平川也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对安排过刺杀行动的人来说是个相当敏感的时间,这时波拉斯和克洛娃的飞机起飞了。
黑灯会的那位会不会架一台火箭筒过去,直接把这客机给轰了?
()湛平川很想查一下新闻,但又怕被制造幻境的人察觉出猫腻。
兰斯用手指戳了戳湛平川的肩胛中央:“困了,想休息。”
经历了长时间的信息素交换,他还不想跟湛平川分开,于是希望湛平川也能躺在他身边。
“你睡,我去给你买点烧麦?”
也到午饭时间了,经历了那么多次回溯,又刚刚安抚好腺体,湛平川猜兰斯肯定饿了,这次他没有任务,排个烧麦的时间肯定绰绰有余。
兰斯的神经顿时敏感一跳。
小傻逼还没懂?
他立刻用胳膊环住湛平川的脖子,挣脱了束缚的长很快披满他薄瘦的后背。
他用泛着倦意的眼睛望向湛平川,直击要害的建议:“湛同学,我想你陪我。”
薄雾在黄昏时分褪去了,夕阳的轮廓显现在天际。
幻境中,十一点过去了,飞机平安起飞。
三点过去了,飞机平安着陆。
四点,波拉斯与克洛娃进入校园,蓝枢稽查队全面戒严,然而直到他们‘完成任务’,也没有遭受任何袭击。
编号c。p。的公务车上,司泓掣面沉似水,眉眼间笼罩着一片阴郁之色。
透过o1iver的灵境系统,他看到那些新生在回到教室后,进行了各种近乎疯癫的庆祝活动。
有人蹲在卫生间里给爸妈打电话,嚎啕痛哭,声称自己要退学,并且以后再也不进地下城了。
有人冲进食堂,大手一挥,包下了所有烤鸡烤鸭,然后将鸡头鸭头剁下来,一口一个嚼得嘎嘣脆。
有人直接闯进校长室,语无伦次的要求校长坚决不能举办任何大赛,否则就点煤气跟校长同归于尽。
更有小情侣直接跑回宿舍,没羞没臊肆无忌惮地玩弄起了腺体。
没人在意厄迪夫的死亡,也没人在意波拉斯和克洛娃的到来,就像蓝枢不曾在意邓枝是谁一样,在这群劫后余生的学生眼里,他们已经是微不足道的人了。
谁是凶手?
所有人都表现的无懈可击,毫无破绽,眼前哪还有凶手的影子,只剩一出出荒谬的闹剧。
司泓掣从o1iver的灵境系统中退了出来,他一离开,o1iver立刻不堪重负地跌靠在车窗上。
哪怕已经疲累至此,他还是不敢停止释放异能。
他的呼吸十分微弱,眼神依旧空洞无神,只是看着无事生的结局,他的心里竟然久违地生出了一丝喜悦。
——你看懂了我留下的暗示,你聪明地逃过了一劫。
——你会是谁呢?请快来杀死我吧。
然而就在这时,司泓掣凉笑了一声,他慢条斯理地摘掉了那副皮手套,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121,242,363是什么意思?”
o1iver几无血色的脸颊刹那间变得更加苍白,他分明坐在四处密封的越野车内,却又像暴露在凛冽刺骨的寒风中,控制不住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