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趁她倒下、不好处理之前带她走吧。
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后,她想试着抓住他的衣摆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话来。
像是想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人,语气里夹杂着些许慌乱、困惑和不确定。
「梓?」
「嗯,是我。我不会让你被杀」
他说完后,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又更用力了。
遭到阻碍的奏人看到这一幕,底线又被踩中了一次。
纯粹的杀意强烈到彷彿要渗入心底一般,无法忽视令本能感到警戒的威胁。
但让她害怕的并不是那股杀意和近在眼前的死亡,而是影响她判断的不明的情感。
「你们终于说够了吗?看来可以请你们两个死在这里了。」
看奏人又要动手,她的思考因此恢復运作。
他拿刀的那隻手被他用来抓着她了,要是他不打算跟着动手,那就只能一起逃走了吧。
她轻拍他的肩膀,想问他打算怎么做。
注意到她拍他右肩的动作,他转头看她,对上她的目光。
和他刚才看见的近乎冰冷的眼神不同,不会做出危险的事。
「奏人先生刚才说了很过分的话吧。」
「擅自逃走之后完全没有打算回来的意思,这种人还需要活着吗?」
「就算她想回去我也不会让她回去。因为她要待在我这里。」
他说完,轻轻地拉扯了一下她的手,像确定了答案却还是会想再确认一次她同不同意。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后半句是多馀的。
那会让自己怀疑那是不是真的,所以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可是,会连他都逃不掉的话,现在就不应该想那些。
明明走廊这么昏暗,甚至还能听得见身后的怒吼,他却没有一点要退缩的意思。
竭尽全力地追上他就是她的极限,只是落后一步就有可能会摔倒。
停下来的话,他也会跟着停下。
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可能回去之后,心里就不再愧疚了。
要是他没有过来找她,她还能活下来吗?就算活着也会受到不少伤吧。
而自己一点都没变,应该要感谢的,她却像在闹彆扭,要高兴又高兴不起来。
他不怕他自己也可能会被杀?
就没有其他能让他报答恩情的方法了吗?
器材室。
「你现在应该没事吧?」
她不停喘着气,体力上的问题似乎和她的心情一样需要担心。
「没事,是我太久没这样跑。」
「我是说刚才的事让你不太开心,有点奇怪。」
突然被他重新提起这个话题,她也不知道要先解释哪些事。
连他听到哪些话了都不能确定。
「不是因为不能被弄痛才不开心但是我没有阻止你们的话,会很危险。你会觉得遗憾吗?」
「为什么要遗憾?我们现在是安全的,所以你没做错。」
先不说奏人被她弄伤也很快就会復原,伤到他是没意义的,她也不想弄伤他。
虽然她没办法否认确实有想试着要对他反击的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