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胡潇潇撤下来,回到宴会休息厅让江乌月重新拿一副胸贴给她。
江乌月拉上窗帘,小艾帮胡潇潇换上新的胸贴,婚纱有点难穿,费了些力气。
化妆师在旁边帮她整理头,江乌月看着镶满碎钻的高跟鞋,皱眉:“你这还怀着孕呢,能穿吗?”
“穿!”胡潇潇说:“一辈子就一次,我要艳压全场!”
“那你等下在台上走路稳些,不要风风火火,小心肚子。”
“知道了知道了,江乌月,你怎么变成老太婆了,啰啰嗦嗦。”
江乌月掐了下她的手臂,凶道:“你还说!刚才那么多人,就数你最胡闹。”
胡潇潇乐的咯咯笑:“我就是故意的,你刚才亲的那人,叫陈鸣昇,是陈家老四,今年25岁。”
江乌月没理她,找了两片防滑片贴在高跟鞋里。
“喂!江乌月,你觉得陈鸣昇怎么样?”胡潇潇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她的神色。
“没印象。”江乌月头也不抬。
胡潇潇戳她胳膊,不悦:“别装懵,我是问你他长得怎么样?”
“嗯。”江乌月有点不耐烦,满口敷衍着:“挺好看的,像是身边不缺女人,习惯玩弄女人的长相。”
“噗,乌月我听出来了,你是不是在骂他?”小艾在一旁忍俊不禁,扭头对胡潇潇直言:“乌月喜欢宽肩窄臀,薄肌劲瘦的肌肉男!”
胡潇潇不住地翻白眼:“看着就很能干是吧。”
江乌月蹲在地上闻言一怔,眼珠子转了下,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胡潇潇那天在走廊可全都听到了,她用力戳了戳江乌月的额头:“这么多年了,就这点出息!”
小艾在一旁傻笑:“哈哈哈哈哈。”
门口。
陈鸣昇握住休息室门把的那只手收回来,胸花在他手里都蔫了。
“昇哥,找到胸针了没有?”
有人从大厅找过来,把东西给他:“这个也能用,从司仪那儿拿的。”
“酒席要开始了,新娘子呢?”
陈鸣昇接过别针,黑着脸,问他:“我看起来很像细狗吗?”
“啊?”他哥们儿没反应过来。
陈鸣昇也懒得等他回应,直接扭头就走。
他整张脸阴着,明明什么都没说,但似乎又全是字,用脸骂人,不过如是。
休息室里。
胡潇潇问江乌月:“感觉怎么样?像不像?”
江乌月的思绪乱飞,反应有些慢:“像什么?”
“别装了,我瞧到你看他的眼神
了,陈鸣昇,是不是跟那谁长得挺像?”
胡潇潇没提名字,江乌月却知道她说的是谁。
胡潇潇目光如炬,看着她道:“陈鸣昇是私生子,早些年还不在陈家,十五六岁的时候才被领回来认祖归宗,后来学坏,被他叔叔送到了国外,有七八年吧,去年才回来。我也是有年头没见他了,年前,跟着韩程跑了几次聚会,见到人我也吓了一跳,气质变化挺大,跟以前瘦骨嶙嶙的毛头小子完全不一样,主要是长相,跟……”
“好了,不要再说了。”江乌月薄薄的眼皮垂低,她嚅嚅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不提,我都忘了,说这些做什么。”
胡潇潇听到她这口不应心的话,冷笑:“江乌月,你就装吧!”
小艾在旁边解围道:“你们别吵了,酒席要开始了,潇潇你妆补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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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礼的司仪是一位挺有名气和口才的主持人,胡潇潇花大价钱请来的,按小时计费,原以为流程会高大上些,但还是逃不了现场吃生饺子问生不生之类的繁缛礼节。
交换完戒指,司仪示意韩程亲吻新娘。
韩程目光落在远处一点,站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