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后面排队去!”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在排着一长溜的队里冲太郎大喊。
太郎向他做了一个抱歉的动作,低头看着手里的进门证和安全套袋子,袋子上写着“突击”,里面装着像鱿鱼圈一样的安全套。进门证印着大大的门牌号“号”,上面写着注意事项:严禁不带安全套接受慰安妇服务,严禁和慰安妇交谈关于军事话题,不经允许,不得带慰安妇离开樱花慰安所等等。
太郎抬头找了一下,看不到号的门牌,一个戴眼镜的看到太郎是新来的,向他礼貌的点点头看了看那个进门证说:“出了这个门右面那个门就是啦!”
太郎道谢后没有再转头看一眼惠子的房间,逃似的离开这里。出了大门右手方向果然还有一个“樱花慰安所”,难道刚才是“樱花慰安所”吗?
太郎没有注意,他不安的走了进去,看见这里排队的人更多,这些士兵看起来生活条件不错,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说笑着,一旦说笑声大一些,便有一个维持秩序的士兵出来提醒他们不得喧哗。
他一言不在号门前排好了队,心脏还在高频率跳动着,心慌意乱的站在那里,脑子一片混乱。
他并不是森田幸利口中的“雏鸟”,他不止一次在别的慰安所蹂躏那些中国女人,不止一次听她们的嘶喊,但是这次他莫名其妙感到慌慌的。
其他几个门前有几十个人排队,但是号门前却只有十几个人。太郎心中有事,他无暇考虑这其中的原因,他今天只有紧张,甚至有点慌乱。
门里出来一个像抽了筋一样软塌塌的士兵,他满脸沮丧的耷拉着脑袋刚走出门口,排着队的这些士兵便肆意拿他取乐:“尾崎!今晚睡觉之前要吃点盐才行啊!怎么可以把子弹浪费在床上呢?”
日本民间传说晚上吃盐治疗尿床,所以他们肆无忌惮的讥笑这个士兵。
“哈哈哈哈没用的家伙,哈哈哈哈”
“在柳家堡那个支那女人身上的战斗力去哪啦?哈哈哈哈”
“听说那个支那女人临死之前把他咬掉了半截哈哈哈哈”
“近藤,听说了吗?雅美小姐的病其实是自己故意用凉水弄出来的。”
“是啊!大家都在传说呢,她烧时大喊着哥哥的名字,她真是从赛罕塔拉慰安所过来的吗?”
“听说在去前线的路上跳车寻死,路过哈尔滨这里就留下啦!”
“哦!原来是这样啊!”
太郎站住了,他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雅美的房间非常简单,一个没有任何油漆过的木床板平放在地就是最简易的榻榻米了,床头放着一把椅子和一张带抽屉柜门的方桌,方桌上放着一个布满灰尘很普通的小方镜子,镜子旁边放着一把木头梳子和一个搪瓷茶杯。
别的日本慰安妇屋里都有一个竹丝编织外皮的暖瓶,雅美这里却没有,她只有一个搪瓷杯,她想要喝水就得用这个搪瓷杯到锅炉房去接。
雅美静静地躺在那张只铺着薄薄一层褥子的床板上,她的整个头部用薄被遮盖起来,薄被下露出她一丝不挂的下半截身体。她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如果不是前一分钟还有人从这个门出去,太郎会怀疑躺在那里的是一具尸体。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无法形容的气味和寂静。
太郎看到雅美那裸露在外的身体,心脏再次狂跳起来,他慢慢走过去,急促的说了句:“你好。”
躺在那里的雅美没有任何回应,她的身体纹丝未动。
太郎见她的小肚子一上一下在动,说明她在呼吸,只是不愿意说话。
这样的场景太郎见过,那些被打屈服的中国慰安妇们就是这样服务的,把脸蒙起来,露出能提供服务的下体就行,她们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能遮挡羞耻,而那些士兵会一把把她们的遮羞布拽开,把一张张受尽屈辱与折磨的脸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