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管?东旭都快二十岁了,他说要自己领工资,我总不能跟他抢着去领吧?”
“东旭还说了,不仅工资要自己领,还要自己保管,等他回来你自己和他说吧。”
易忠海心里也打着小算盘,
贾东旭与贾张氏关系一直紧张,
这次或许是个机会可以离间他们母子,
日后贾东旭自然会感激自己。
但他更关心的是贾东旭交往的对象如何,
务必要帮贾东旭把好关,找个听话的媳妇。
易忠海接着说:
“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东旭还没回来。”
“估计是和他女朋友出去玩了,等东旭回来后你们娘俩好好谈谈,这件事得妥善解决。”
贾张氏深知此刻说什么都没用,
只好坐在门前,眼巴巴地望着胡同口,盼着贾东旭早点回来,
心疼着即将被贾东旭花掉的钱。
闫埠贵拎着东西回来时,
看到了坐在门口焦急等待的贾张氏。
他好奇地问道:
“贾嫂子,你怎么坐在这门口啊?”
“是在等东旭下班吗?”
贾张氏心头正憋着一股气,
听闫埠贵这么问,没好气地回答:
“关你什么事!你这个闫老抠,难得见你买东西回来!”
闫埠贵尴尬一笑,
摇头叹道:
“得,我不该多嘴,您坐在这儿慢慢等吧,我先进去了。”
走进院子,
杨瑞华在屋里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待闫埠贵进屋后,现他手里提着的东西形状像是鸡蛋。
杨瑞华惊讶地问道:
“你买鸡蛋回来了?”
“哪来这么多钱呐,怕不是有个小一万块了吧?”闫埠贵与李平安谈妥了去他那干活的事儿,心情大好。
听自家媳妇问起,闫埠贵满脸得意地回应:“钱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跟你说啊,我在外头找了个活计,是李平安给介绍的,就是帮人照料一下庭院里的花花草草。”
“报酬相当可观!”他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一下,“不过这件事你得保密,甭管对邻里还是对孩子,都先别说。我以后可能下班晚点,周末也可能要出门。孩子问起来,你就说我钓鱼去了。”
闫埠贵向媳妇交待清楚,却只字未提是为李平安干活,也隐瞒了李平安的事情。在他看来,即使是对自己媳妇,也不能完全放心,万一漏了口风,事情就不好办了。
杨瑞华听罢,面上露出喜色,还想再追问几句。闫埠贵却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便转而询问起了门口贾张氏的情况。
杨瑞华答道:“还不是因为贾东旭嘛!今天工资,他自个儿领了不说,还告诉易忠海以后工资自己保管,听说现在正和对象约会呢。这下贾东旭他妈不乐意了,估计今晚少不了家里一场闹腾。”
闫埠贵听闻,颇感意外,没想到贾东旭突然胆子大了起来。但这对他家来说并无干系。闫埠贵煮好了十五个鸡蛋,准备分给院子里的每户人家一个,剩下的鸡蛋留给杨瑞华补充营养,毕竟她刚生完孩子,还要给孩子喂奶,营养跟不上可不行。
鸡蛋煮熟,染上了桃红色晾凉后,闫埠贵揣着一把糖,用盘子装着喜蛋,开始挨家挨户送喜蛋和糖。按照他的计划,一家就分一个喜蛋两块糖,虽少,但他家条件有限,也只能如此。同时,他也借机邀请大家参加他们家老三的满月酒。
到了后院刘海中家,看到闫埠贵只送来一颗喜蛋、两颗糖,刘海中不禁面露不满。他薪水较高,如今每月能挣五十多万,生活自然比闫埠贵家宽裕许多。尽管他对这点吃食并不在意,但身为院子的三大爷,总觉得自己应该受到特殊待遇。没想到闫埠贵如此抠门,忍不住出言讽刺。
闫埠贵心中虽有些腻烦,仍忍住不快又递过去一块糖。对于满月酒的邀请,刘海中则不置可否:“到时候看吧,看你准备得怎么样,要是像现在这么抠,一桌才三四万的标准,菜太差,我可不去!”
闫埠贵无语以对,但也明白自家名声在院子里不算好,只能忍受刘海中的冷嘲热讽。毕竟他曾因自我提名而没有投刘海中当管事大爷,从那时起,刘海中就对他颇有微词,平时总爱拿话挤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