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这种事可得注意了!”
许富贵下意识地垂下了头,意识到自己刚刚举报的事情已然被易忠海盯上,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这位多年的邻里,他深知易忠海并非善茬,必须小心提防他的报复。
易忠海言辞一转,接着道:
“还有一件事,大家伙都得留心。”
“咱院里有个别同志,贪图享乐,脱离群众基础。”
“花钱大手大脚,没个正经工作,却日日山珍海味。”
“奢靡浪费,在大伙面前炫富。”
“这要是传扬出去,让别的院子知道了,对我们这个院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再者。”
“还不懂得与邻里和睦相处,故意挑起矛盾争端。”
“今后务必要改正,若再这样破坏我们院子的形象,大伙儿可都不会答应!”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一人身上,尽管易忠海没有直接点名,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他在说谁。
李平安倒是悠然自得,笑着回应道:
“易忠海,你还真是威风凛凛啊。”
“明白人知道你是管事大爷,不明白的还以为你是土皇帝呢。”
“你自己掂量掂量。”
“脸皮呢?”
“还是耳朵聋了不成?”
“刚才你没听见吗,管事大爷就是要调解邻里纠纷的。”
“你在这阴阳怪气,跟宫里出来的太监似的。”
“再这么阴阳怪气的,当心老子抽你!”
“给你脸了不是?”
李平安虽满脸笑容,但说出的话却让人侧目不已。他完全不给易忠海面子,倒也让在场不少人觉得解气。毕竟易忠海虽然只是个管事,却是大家选举出来的,原本期望他能为大家办好事,结果上任后立马变了副嘴脸,这让大伙儿心中怎会舒服?
周老头混在人群中,听罢李平安之言,也跟着起哄:
“这话有理有据!”
“你说破坏团结、挑起矛盾,按你的意思,平安那些旧家具就该白送给那贾寡妇才对喽?”
“你这思想可是大大有问题啊!”
周老头直呼易忠海为“你小子”,又唤贾张氏为贾寡妇,虽然易忠海年纪不过四十出头,而周老头看起来足有六七十岁,但这样的称呼似乎也没啥毛病。
易忠海的脸胀得通红,却一时无言以对。旁边的人群中,闫埠贵因没当上管事且对刘海中心生不满,此刻也借机插话:
“老周说得对,我赞同!”
李平安没想到自己的反击会引起其他人的共鸣,他站起身来,对着易忠海直言道:
“易忠海,街道办选你做四合院的管事,是让你调解矛盾,而不是制造院内的冲突。”
“你既然做了管事,就好好干;要是干不好,趁早滚蛋。”
“身为领导,是要为人民服务的。”
“教员都这么说。”
“你要想作威作福,那可得小心点。”
说完,李平安不顾易忠海难看的脸色,与周老头一同离去。易忠海脸色铁青,旁边的何大清和刘海中见状,决定立即宣布全员大会结束。
回到家中,易忠海对着聋老太和媳妇愤愤不平:
“这个李平安,真是个刺头。”
“这样不安分的人,不能让他在院子里过得太平,要想办法把他撵出去。”
“否则……”
“以后这院子就没法管理了!”
然而他也清楚,此事并不容易操作,因此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易忠海决定暂且不对李平安采取行动。
时光荏苒,一个月匆匆过去,秋天正式降临,人们出门已需穿上厚实的外套。这段时间,李平安的生活倒是过得悠闲自在,每天正常去街道办上班,闲暇时便到陈雪茹的店里转转,或者去其它店铺溜达一圈。
他作为前门街道的干事,巡视前门大街本就是分内之事,偶尔还会到图书馆看书提升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