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朝槿在一旁都注意着岑南歧的眼神,注意到刚刚明明跟他亲近了很多的岑南歧,此刻竟然对他有些疏离了。
薄朝槿微抿着嘴,眼神狠狠的刮向一旁的怀白袷,好说不说提这个,没看到只只还没有原谅他吗?
怀白袷刚过来就承受了薄朝槿刮人般的刀刃,正太的脸一皱。
“???”好兄弟,是他说错了什么吗?
怀白袷很快就注意到了岑南歧腿中的伤口,惊呼道:“卧槽,岑只只,你是惹上什么对家了吗?”
废话,这么洁白的腿,微微一点红都很刺眼,更别说这么血肉模糊了。
岑南歧早在怀白袷惊呼的前一秒就确定了他的身份,怀家的小儿子,对商界不感兴趣,沉迷于医术,在医学方面很有成就,跟薄家太子爷薄朝槿相识。
长着一副正太脸,却喜欢御姐美女,女人多如衣服。
岑南歧想着书中的介绍,看着怀白袷过来,不由的默默的挪了一下位置。
呸,渣男,你别过来啊!!
“诶?我说岑只只你那什么眼神?我的医术可是万里挑一,别人想请我我还不去呢?”少年傲娇般的道,以为女孩在嫌弃他的医术。
看得薄朝槿都没忍住直接的踢了他一脚,冷漠的道:“快去。”
怀白袷只能憋屈的走上前,没办法,给钱的都是大佬,呜呜呜,毕竟他还有几个医学研究需要薄朝槿的投资。
少年一撩白大褂,单膝跪在了岑南歧面前,看得薄朝槿眼尾一跳,要不是他还举着个医药箱,他都想一脚把他踹出去了。
一想到妹妹长大了就会嫁人,薄朝槿就心痛不已,不由暗暗的在想要是妹妹以后谈恋爱了怎么办,越想,越感到心酸,小白菜还没养几天就被人拱走了吗?
不许,他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妹妹软软糯糯的,也就只有薄家才能给她最好的。
“能不能轻点?”薄朝槿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岑南歧的伤口,他感觉怀白袷上药太粗暴了,也不知道病人为什么没投诉他。
正在上着药的怀白袷白了薄朝槿一眼,一个连中枪都不用麻药的人竟然担心他对一个小姑娘上药太大力?
在薄朝槿第三次说他能不能轻点时,怀大医生怒了,直接道:“薄小槿!!你来你来。”
直接把满是药的棉签塞到了薄朝槿手里。
薄朝槿也没拒绝,直接蹲了下来,大手握住女孩纤细白嫩的小腿,力度有多轻放多轻,像在雕磨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小心又谨慎。
看得怀白袷都看不过去了,心里默默道了一句腻歪,直接收拾好东西,留了一句:“涂好了就把人抱到我的医疗室,今天还得体检。”
说完看都没看他俩一眼直接上楼,内心已经泪流满面,欺负他没妹妹是不?
岑南歧看着男人温柔又细致的动作,心里默默念道:假的假的,都是纸片人,她要回家,要回家,不能沉迷!!
洁癖得分人
薄朝槿涂完药后,抬头就看到了岑南歧一脸呆呆的模样,以为岑南歧疼麻了,却不敢吱一声,有些愧疚的看着岑南歧说:“对不起只只,是哥哥的力度没控制好。”
“啊哈?”岑南歧懵懵的回过神来,看着蹲在她面前一脸愧疚的薄朝槿。
知道薄朝槿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我这伤口就看着严重,其实不是很疼。”
谁知薄朝槿看她的眼神越发疼惜了。
薄朝槿听了岑南歧这几乎辩解的话,心中的愧疚感几乎将他淹没,他家只只多么的单纯善良啊,为了让他别这么愧疚,忍着自已的伤痛,还安慰他,这么温柔体贴的妹妹,他以前都干了什么!!
薄朝槿又在心里鞭挞了自已几下。
岑南歧看了下眼前自我感动的薄朝槿,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她是有一点疼但也不至于太疼,还在她的忍受范围内,只不过就是看着有点吓人。
薄朝槿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已一顿后,抬头温柔的看着岑南歧,小心翼翼的问:“怀白袷他的医疗室在三楼,哥哥可以抱你上去吗?”
岑南歧本来想说那边不是有电梯嘛,但看到薄朝槿这么小心翼翼又怕她拒绝的样子,终究还是有点心软了。
虽然知道他们都是书中的纸片人,但给她的感觉好像每个人都有血有肉一样,真实又身临其境。
岑南歧看着眼前小心翼翼询问她的男人,唇角一扬,虎牙都漏了出来,笑得灿烂又可爱,“好啊,大哥抱。”
薄朝槿看到这样的岑南歧,眼神有些发愣,记忆又跟十几年前重合,那时小小一只的岑南歧,也是这样笑得灿烂跟他讨要抱抱。
薄朝槿怀着失而复得的心情将眼前的人儿抱入怀里,内心暗暗立下誓言,他一定要把以前忽略的种种都补偿给只只,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岑南歧窝在薄朝槿怀里,在想着今天在那个房间里咬她的变态,思考着究竟要不要告诉薄朝槿。
“只只。”薄朝槿看着怀里女孩的思绪还在游离,目光注视着女孩微肿的嘴角,眼中划过一道暗色,事实肯定不是只只讲的那么简单,只是只只好像不想告诉他,男人的眼里不由划过一丝颓败。
只好安慰自已,这种事急不来,先让只只慢慢相信自已,一步一步的来。
薄朝槿看着还沉浸在自已思维的岑南歧,又唤了一声:“只只?”
岑南歧这才注意到薄朝槿的脚步已经停下来了,此时他们正在门前。
“在想什么呢?帮哥哥敲一下门。”薄朝槿宠溺的道,语气中却毫无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