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她心里种下一个报复的种子,江惟听却毫不知情,吃过饭和祁诉往回走的路上,心情都还是不错的。
“我已经两天才需要吃一次药啦,过不了多久,我就不用吃药了!”
上次坦白病情之后,她没有再瞒着祁诉,因为她发现每次她说到这个相关,祁诉都会沉默地看着她。
她知道她心疼她,所以也愿意多说点,多索要一点心疼。
果然,祁诉欣慰地点点头,甚至笑着鼓励她:“嗯,恢复的很快,很厉害。”
江惟听翘着嘴巴挨在她身边:“我感觉你夸我的时候,比药还能让我觉得兴奋,不然我现在就停药,你多夸夸我呢?”
祁诉当了真,微微偏头看着她,已经忘了要不要把距离拉开的事:
“骤然停药会有戒断反应,我可以多夸你,但你要慢慢来。”
江惟听笑着答应:“我知道啦!我多听话呀,你说的我都听。”
祁诉沉默几秒,唇角微扬:“嗯,很听话。”
听话得很想让人揉揉她的头,或者捏捏她的脸。
江惟听还在说晚上去健身房的安排,祁诉一边听着她碎碎念,一边跟着她往回走。
嫩黄的树芽才刚刚有萌发的念头,被风晃过,承着鸟雀,向下方路过的人招手。
这是祁诉,这必须是她的祁诉
学时进行到第七周的周五,江惟听上午从健身房出来,定好的闹钟响起,她惦记着回宿舍之后吃药。
但时间有些紧促,她回去只来得及匆匆吹了头发,就跟着付南嘉去上课。
一直到下午,江惟听明显感觉到情绪不对劲的时候,却找不到书包里的药了。
巨大的心慌席卷全身,惶恐的情绪被放大,如漆黑的爬山虎逐渐爬满她的整个心房。
付南嘉等在一边,察觉到她的表情逐渐不对劲,看着她在书包和座位上到处翻找,也想帮忙一起找:“听听,你找什么呢?”
江惟听已经找了很久,她的情绪愈发紧张,听见付南嘉的话已经是三秒之后。
可她无法说“我在找药”,因为那些可以说给祁诉乞怜的事,不代表可以说给别人。
知道的人多了,能给她下绊子的人也就多了。
她想到祁诉,一把抓住付南嘉的手:“去帮我叫祁诉,好不好?”
付南嘉看她表情严肃,不敢耽搁,赶紧去找祁诉。
江惟听趴在桌子上,时间过得非常缓慢,她在同学们笑闹的声音中逐渐感觉到越发下沉的躁郁不安。
过了十几分钟,她试图撑着桌子站起来,想换一个角落一点的位置,却不经意间对上徐章彤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