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开得正好的花,被别人踩过,第二天又笔直挺立的草,每每看到,她都觉得羞愧,从而放弃自杀的念头
她这样坚持了三年,总算在大三那年的暑假,被傅桥带走。
可现在重来一次,她只觉得这些不过是不痛不痒。
“没关系的。”江惟听笑笑,“我不会因为这个怪你。”
付南嘉感动地点点头,暗下决心以后都不要再针对江惟听了。
她明明是个很好的人。
晚上回到宿舍,少了夹子音,少了江惟听围着祁诉的叽叽喳喳,宿舍里安静得过分,只能听到书翻页的声音。
“人都齐了没?”“齐了老师。”
是昨天的徐老师,打招呼的声音从走廊传过来,祁诉瞄了一眼开着的门,不为所动。
江惟听见祁诉没起身,也不作声。
徐老师很快就查到这个宿舍,因为徐章彤没地方可去,所以现在正住在她家,并且果然如她所料,兄嫂并没有打算租房的意思。
可她也不能长久收留她,偶尔男朋友要来,万一被徐章彤撞见,自己娘家人那边指不定要怎么说。
所以要么帮她找房子,要么就请江惟听和映离的白总说说,收回成命。
这两个选择,显然是后者更具性价比。
到401门口,她屈起食指敲敲门,坐在桌子边的两个人并无反应,还是被赶鸭子上架当了新舍长的付南嘉起身过来。
“老师,我们人都够了。”
徐老师笑了一笑:“我查完宿舍了。”她转向江惟听:“江同学,有没有时间出来聊一下?”
江惟听一怔,猜到她找自己是要说什么,起身跟着徐老师去了楼下的舍务办。
付南嘉有些担心:“祁诉,你说徐老师叫江惟听去,是不是想让她把这件事忍下来啊?”
祁诉“嗯”了一声,转头给母亲发了个微信,而后锁屏:“她忍了也好,徐老师不会难为她。”
“啊?”付南嘉已经看见好日子朝自己挥手告别,生怕徐章彤又搬回来。
祁诉翻过一页书,补上一句,“反正不是所有人都会继续忍着她。”
这场谈心格外的长,过了半个多小时,江惟听才气喘吁吁地回来。
“她找你说什么?”祁诉问。
江惟听仍旧有些羞涩,不好意思直视祁诉,眼神看着别处。
“让我求求白总,撤销对徐章彤的处分。”江惟听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可我都不知道白总是谁,她找我干嘛?”
祁诉不愿意太多人知道自己和母亲的关系,闻言也没追问:“反正也不认识,答应下来也没所谓。”
江惟听点点头:“我答应了。”
这个结果在祁诉的意料之中,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书上:“嗯。”
江惟听见状,心知自己这么做是对的,也安心坐下完成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