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看现在的话,这些人还是不错的。
把人送走,祁诉并未马上回到病房。
江惟听的身体状况始终不对劲,如果下一次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发生在街上、没人的地方,她岂不是处境更加危险?
她想了很久,还是没忍住给陶寻发消息。
[能帮我找一下我室友江惟听的学籍资料之类的吗,只是了解,不做他用。]
陶寻大概是去征求学校那边的意见,隔了几分钟后发来一个pdf文件。
祁诉回了个红包,点开文件,掠过上边的基本信息,一直拉到底。
有关家人那一栏表格,都是空的,甚至连个第一联系人都没有。
她指尖顿住,江惟听没有父母吗?她最早出道的时候不是有什么“成名就舍弃家人”这种传闻,难道那个是假的?
看到这,她对江惟听愈发好奇,但她还有理智,不至于把人家的底细查个底朝天。
想要了解她的病情,就要找个机会,把她领回家,让孟阿姨看过之后才能有结论。
江惟听,往前看
江惟听的大脑昏昏沉沉,虽然清醒,但很快又开始昏睡,她听到周围似乎有祁诉的声音,但是很快又觉得困倦。
最后这次并没有睡很久,祁诉看完一篇运镜解读之后,江惟听总算能睁开眼睛了。
看清天花板的一瞬间,她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又到医务室来了。
江惟听顿感疲惫,失落的心情还没涌上大脑,祁诉的声音就响在耳边。
“有什么想吃的,晚饭时间了。”
江惟听一怔,侧目,屋里只有祁诉坐在她床边。
祁诉已经收起手机,靠在椅子上垂着眼睫看着她。
没有不耐烦,也没有埋怨,更没有嘲讽,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她。
就像是,和朋友约好睡醒午觉去玩,而朋友早来得早一点,在家里等她睡醒一样。
江惟听鼻尖一酸,不知该从哪个问题先问起,或者要不要问。
她的余光被一点白色吸引,调整视线,才发现是包的整齐的纱布。
她不想让祁诉知道的,可怎么,可怎么还是她陪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醒过来?
祁诉把手肘藏起,温声问:“好一点没有?”
江惟听张了张口,嗓子干哑得发不出声音。
祁诉把她扶起来,拧开能量饮料递过去。
江惟听知道这个牌子很贵,尽管她已经欠了洗漱用具,一顿早饭,一顿午饭,和一套全家桶。
但她还想欠她更多,想祁诉为她置办更多东西。
这样的话,就算到了离开祁诉那天,她也可以从这些东西上找到属于自己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