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爱娣拿大儿子没办法,只好推小儿子:“一身臭汗,快去冲澡。”
等人散去,苏月禾才起身把房门关上,她知道,苏柏松这么做,完全是做给她看的。
原书写得很清楚,苏柏松是他们苏家最虚伪的败类。
苏月禾跟白建国结婚的前几年,夫妻关系还算和睦,白建国在苏月禾的请求下,帮三妹四妹解决了工作问题。
后来苏运昌退休,幺妹年纪又还小,最后在苏老三夫妇的运作之下,苏柏松半推半就去接了苏老二的班,并答应给苏老二夫妇养老送终。
但因为庄顺兰对苏柏松接班的事颇有微词,导致苏柏松对庄顺兰心生怨恨、耿耿于怀,在苏月禾自杀死后,他见二伯家没了最重要的依靠,苏柏松彻底撕下自己的虚伪面具,别说养老,连二伯家的门槛,都不再踏入。
苏月禾掩上房门,她现在最主要的目标,就是赚钱建房子和给自己招上门夫婿。
*
还没到农忙时节,每家出一个劳动力去修路就行,今天庄顺兰去了,苏月禾则去公社把信托付给售票员后,回到家就去小排岭挖宅基地。
苏月禾拿着锄头、镰刀、簸箕和水壶去到跟生产队长确认过的地皮上,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她这一身力气,就适合一个人单干。
小排岭山边没有树,都是草丛,她先把草割了一片出来,才开始挖掘、搬运土方。
虽然干的是苦力活,但想想以后这里可以改建成“日赚斗金”的民宿,她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一上午,她一个人挖出至少十多平方的地块,虽然越往里,山地泥土越硬越难挖,但按照她这度,最多两个星期就可以把宅基地挖好。……
一上午,她一个人挖出至少十多平方的地块,虽然越往里,山地泥土越硬越难挖,但按照她这度,最多两个星期就可以把宅基地挖好。
快到中午的时候,苏月禾把锄头藏在草丛里,先回家做饭。
米饭是早上就已经煮好了的,剩菜昨天已经吃完,还有一尾她老爸拿回来的鲤鱼养在水缸里,她把鱼杀了后,将两斤多的鱼,用膨胀术变大了将近一倍。
她把鱼头鱼尾单独留下,准备做剁椒鱼头,剩下的鱼肉,剁成块,用来红烧。
苏月禾正在剁鱼,她三叔拿着小竹篓进来,竹篓里装的是小鱼小虾和小螃蟹,他应该是在附近小溪流里抓的。
苏老三瞥了眼苏月禾案板上比手掌还要厚的鱼肉,不免心生不平衡,他娘的,辛辛苦苦一上午,他就捞了这么点鱼虾,做什么都不如吃国家粮强。
关键昨天苏月禾还抢他风头,让别人以为他苏老三的医术,还不如她这个没学过的。
苏老三故意找茬道:“你们家什么时候开始在小排岭挖宅基地的?”
苏月禾猜测三叔打鱼回来时候,经过小排岭,看到了她挖的地皮,她如实道:“今天上午。”
“谁挖的?”
“我。”
“你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
苏老三不相信,他咬了咬牙,低声讽刺:“挖了那么大一块地,是不是昨晚偷偷连夜挖的?”
“我为什么要偷偷连夜挖?”
苏老三装惯了伪善,他始终保持着心平气和的语气跟苏月禾对话,“因为老爷子不同意你们家在小排岭建房,你们是打算先斩后奏,偷偷把地先挖了,是不是?”
苏月禾也学着苏老三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解释:“三叔,我是今天开挖的,光明正大地挖。上午去挖的时候赵大福还跟我一起去确认了宅基地位置,不信你去问大福叔。”
“这件事跟赵大福没关系!小排岭是我们苏家的山头。”
“不是三叔你质疑我们昨晚就偷偷开挖吗?我只是告诉你,我有证人证明我没有偷偷挖。而且赵大福是生产队队长,我们建房肯定要跟他报备的,怎么就跟他没关系了?三叔你姓苏,我们也姓苏,苏家的山头我们大家都有份,我们只占用了一块宅基地,并没有多占。你们想要建房,也可以去挖呀,反正小排岭那么偏,到处都是位置。”
苏月禾知道三叔没钱,不可能建房。
苏老三“嘶”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你爷爷不同意你们在小排岭建房,你为什么还要去挖?”
“小排岭是公家的地方,现在不是解放前了,那些山头,不属于爷爷个人的私产。是生产队分山头的时候,把小排岭分给了苏家,我们挖地之前,跟爷爷说一声,是对他的尊重。爷爷不同意,是爷爷对我们的轻视。我爸我妈还有我们,都已经决定了,就算你们所有人不同意,也不会影响我们去小排岭建房。只要生产队同意了,你们管不着。”
“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那么横干什么?我说苏禾,你究竟把你爷爷放哪里了?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爷爷?”苏老三突然提高了音量,整个人尖锐起来。
苏月禾往外一看,果然,爷爷找山草药回来了。
三叔就是看见苏老爷子回来,才故意说这些话给老爷子听的。
苏老三侧过身去:“爸,您快来听听您这大孙女在这儿跟我扯皮呢。她们自作主张在小排岭挖地建房,我好好问她话,她口气大的很,她说她们在小排岭建房,跟您老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还说这事您管不着。”……
苏老三侧过身去:“爸,您快来听听您这大孙女在这儿跟我扯皮呢。她们自作主张在小排岭挖地建房,我好好问她话,她口气大的很,她说她们在小排岭建房,跟您老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还说这事您管不着。”
苏老爷子摘下斗笠,皱着眉头,也不看他们,背着手,往西侧走去。
刚好,生产队收工,家里的劳动力都回来了。
苏老三把庄顺兰、苏老大夫妇等都叫到老爷子的房间里,要庄顺兰苏月禾母女给个说法。
庄顺兰平时讲究礼数,从不轻易得罪人,但该蛮横的时候,苏家人都怕她。
她把带着鱼鳞的菜刀往桌上一拍,“要什么说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