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第二次为了不让自己睡得太快,干脆跑罗汉榻来?坐着。后来?……坐着坐着她就在罗汉榻上醒醒又睡睡,一直到?这个时辰。
温嫽其实是有点冷的,但当时懒得去拿被子,也就将就着眯眼?了。
此时,谢屹支环着她,温度正好。
她忍不住更加偎进他怀中。
手却渐渐松了,又开始往下掉,倒让谢屹支觉得她有点装模作样了,明?明?最开始是她先扑过来?。
谢屹支却还是摸了摸温嫽的背。
背上很凉。
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摸了摸温嫽的额头。
手又撤下。
还好,不烫。
他并不想她又生一次病。
见她眼?睛都快闭的睁不开,谢屹支一言不发抱她回榻上。
被抱着离开罗汉榻后,温嫽能感觉到?谢屹支把她抱至被窝中没有马上走。
还觉,他又摸了下她的额头。温嫽的额头一点不烫,相反,还有点清晨时的凉。温嫽心想,他是怕她又发热了吗?
手动了动,想抓抓什么。
可?谢屹支已经?离去了,她只听到?脚步远去的声音。
温嫽下意识偏过脑袋。
脚步已越来?越远,至门边时,仅剩最后几句听不清的说话声。
“照看好……”
“是。”
也不知道是要照看好谁。
温嫽意识一沉,外界的声音已经?听不见。
印象中仅剩的,是醒时第一眼?看到?谢屹支的模样。他俯身当时凝着她,两人那一刻,所凝视的只有彼此的目光。那些蛇啊虫啊,现在在她梦里全化作了谢屹支看她的模样。
……
谢屹支的那时的表现温嫽一直到?傍晚也印象深刻。让她略愣的是,傍晚回来?的他还要更让她印象深刻。
见他身上又是血又是泥,步入琵林苑。
“郎君,你?”
温嫽呆呆的,在院子里的藤椅旁望着谢屹支。眼?睛盯着他看,迅速目光集中,往他衣裳上的血瞧。
这些血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还有人在燕城能伤了他?
温嫽看愣了,谢屹支眸光微动,不知为何?,也瞥了瞥自己又是血又是泥的状态。
沉沉嗯了一声,大步往净房去。
温嫽这下回神了,停顿数十息,三两步跟上去。至净房,见谢屹支驻足,是特?地等着她的状态。
他手一挥将其他人散下去,净房内只剩下她和谢屹支。温嫽上前?来?,抓了他带血的衣裳看看。
“郎君伤了?”
谢屹支的眼?睛里更深晦了。
神色莫名,他竟颔了下首。
“替我将衣裳解开。”
“伤口血渍不宜黏泥太久。”
温嫽不疑有他,点了头。快走两步,打算先出去再叫个虎贲进来?帮忙。在处理伤口方面,她到?底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