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嫽怎好说?张了张嘴,难以组织出合适的语言。
谢屹支又不再看她,反而看向了羌申,“她是客居先生府上的人,先生以为该如何罚?”
羌申:“……”
微妙变了变表情,主公问他?
那主公到底是想怎么罚?
这个主公已经有了好感的女人,主公觉得如何罚才有个度?
羌申不禁仔细端详过来。
谢屹支还等着他说呢,他这时看过来做什么?
“先生?”面无表情道。
羌申:“……两人有血海深仇,一报还一报,倒是也不好说温嫽报仇有错。”
男子但凡有父仇母仇都深深记恨着呢,温嫽家中只剩她一人,她不记又谁去记。她想报仇,情理之中。
而对方又十恶不赦,那杀了也就杀了。
谢屹支道:“那先生的意思,竟是不罚?”
羌申:“……”忽然半晌无声。
看向主公。
他其实挺想说,那主公呢?竟是不满意?
主公屡次把降下责罚的话推给他让他来说,不是不想温嫽对主公生出恶感?
那他猜中主公意思把责罚减到最小,主公怎么又似不满意?
羌申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到底该怎么拿捏这个度,他实在是……
谢屹支却还是看着他未移开目光。
羌申被主公看着,只好把后半句没说完的责罚说出来,“……也不是不罚,温嫽夺刀之罪仍该严惩,这是司马府中的规矩。”
温嫽……温嫽到也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心态起伏,大起大落。
所以,还是得罚。
垂眸闭息,学会听话听完整。刚刚竟然以为她真能安然无恙,这事什么也不计较就过去了。
谢屹支深看一眼温嫽。
忽然道:“善。”
“按惯例,关十日。”
至于将她关在哪……
17
谢屹支一字未向屋内其他人透露。关了她之后的打算,他也暂时还没想清楚。
“来人,带下去。”
听上去,是属于一方霸主的无情。
温嫽深深垂着脸。好在,只是十日,十日应该一恍就过了。
“谢大司马。”温嫽低声。
谢屹支未回应。
几道快速的脚步进门而来,将温嫽带出去。温嫽走到门边的那刻,忽然回了下眸。
她身形迎光,这一眼正好和谢屹支的眼神对的彻底,他竟仍然在看她。
尖锐的痛感不知为何突然而至,温嫽脚步一崴,眼神与谢屹支错过。
同时,虎贲们未给她别的时间,带了她大步向外走。
羌申瞥瞥她已经远去的身影,忽而,又瞥瞥自家主公。主公的眼神,正放在温嫽的膝盖上。
刚刚温嫽的情况,主公看见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