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通的城破,后来与温家搭上线,再后来又敢走,更敢一人北上来燕城……这些,都是得狠狠吃苦头的。
昨日淋的雨,对她来说或许根本不算什么。谢屹支眯了眯眼神,面无表情转身。
袖子却被拽住。
“……”
略略一顿,几息后,看不清表情的回头。
女人的手未收。
谢屹支皱眉。
又是昏迷中糊涂的乱抓人?之前便已抓过他一次。正要把她的手弄开,但温嫽收了收手指,却睁开了眼。
所以,这次不是糊涂之下的行为。
谢屹支骤然沉了眼底。
温嫽平视自己的手。
是唐突了,可刚刚不抓住,他是不是转身就离开了?
14
温嫽的眼睛又往上抬,看谢屹支的眼睛。
不知道他眼里是不是冰冷以及对她当下举动的不喜,但温嫽既然都已经迈出了试探的第一步,还是他眼睁睁看着的,又岂能再退缩。
指腹上的疼清醒提醒着她,现在在做什么。
“大司马……”温嫽说,“明日,温嫽可还需去等?”
事情有结果了吗?
还是说不够,她需要把这场病变得长些,让她自此缠绵病榻。
温嫽是不想再受罪的,可有些时候,不想也得不得不。
温嫽竟下意识握紧了谢屹支的袖子。
谢屹支往后抬了手,将自己的袖子从她手中扯开。
衣角一截截从她手中溜走,就像她眼前的这个人。但温嫽静静看着,却也不能冒然若死缠烂打,又扯上去。
白着脸色不语,一错不错看他。
谢屹支:“桓使不日离燕城。”
“我可须随行?”
谢屹支大步离去。
“无须。”
两个字随着他的身影在门边落定,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处。
无须……
温嫽坐了起来,久久望着门外已窥不到的人影。
所以不用去了。
或许是开心,又匍匐下去。头晕目眩的起不来。
……
羌申发现主公回来后就在垂眸瞥着自己衣袖一处。
羌申莫名也望了过去。
以为主公是在瞧衣袖上的纹路,但瞧着瞧着,瞧出不对了。
主公真正在看的,应该是袖上的那块血迹。
他记得这块血迹是从温嫽那来的,之前他闻讯赶过去时,看到温嫽抓到了主公的衣袖。
这……
无声又瞥了瞥主公看着袖子的模样,羌申不知哪来的直觉,竟沉吟一声,问了出来,“主公何故一直盯着袖子看?”
能看十几息。
主公从前可不曾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