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踢门而入,把手一晃,九字大日光明咒就放出了光明,却见到在洞府的角落里有一人蓬头垢面,抱膝而坐,见到他进来也不招呼,呆呆愣愣的似是痴呆。
焦飞当然不信通天峰上有傻子能混进来,只当这人有东晋遗风,好做此潇洒之态,忙抱腕一礼,歉意十足的说道:“焦飞不知这是兄台的洞府,冒昧闯了进来,还望兄台原宥!”[
哈哈哈!
那人听到焦飞的名字,忽然放声大笑道:“原来是焦飞师叔,怪不得你来踢我的门?是不是嫌我虞过在这里霸占了天河剑派的洞府,提早来撵我回家了?我把我弟弟虞元撵走,也把我撵走,再有一日,把我姑姑也撵走,便是皆大欢喜了。”
那人猛纵起来,焦飞看出,这人原本是个极英俊的少年,只是满脸怒气,面容也扭曲了,但依旧能看出十分忠厚来。他大声叫道:“我明日就请辞离开,回家去等死。我虞过也是一心求道之人,平生自问,从未犯过任何大错,便是狠话也不跟人说一句,做事处处留有余地,怎么这条路上就没我?倒是你这样的奸佞小人,能够走的一路坦荡?”
焦飞后退了一步,他倒是几次听说过虞过,也知道这个少年便是虞元的三哥。但是他从不参与通天峰上的讲道,除了水盈儿之外,倒是真不认得几个外门弟子,也从没有见过虞过。他见虞过貌似疯癫,心中长叹了一声,也不知该如何劝慰起。从那个女孩儿季红仙的口里,焦飞倒是听说虞过为人忠厚,远不似虞元张扬,从小到大人人都喜欢他。
();() 可是在拜入了天河剑派之后,虞元一路修为突飞猛进,拜入了内门,虞过却几次三番都没能通过考验。这一次他被灵音三姐妹知会,让他可以下山回家了,虞过本来是个极讲究情趣的人,把自己的洞府也打理的一尘不染,极为雅致,平常也总有同门来探访。但在知道自己求仙望之后,虞过顿时万念俱灰,再也心打理洞府,便是自己也好久没有洗涤一下了。
他听闻眼前之人便是焦飞,就把一腔怒火都撒在焦飞身上,疾言厉色的怒斥了百来句,却一直都顾重身份,绝不口出污言秽语,偶有骂词也极文雅,焦飞便这么静静的听着,直等到虞过嗓子都沙哑了,这才淡淡的说道:“你求仙不成,与我关,今日我闯入你的洞府,是我的不是了。你说了这久,心头也该明白,把这件事儿来怪物,却是妄之灾。”
虞过放声大哭,冲着焦飞一揖到地,哽咽道:“小子状,倒是让焦飞师叔笑话了,我怎不知被逐出通天峰,只因为我天资有限,不能修道长生。真的和师叔没有半点关系,只是不知怎地,一股邪火上来便压不住,说了许多礼的语言。现在想起,汗颜地,还望师叔能当做没听过,不要跟晚辈一般计较。”
焦飞淡淡一笑道:“虞过师侄儿年纪比我为大,虽然辈分相干,你称呼我一声师叔,但自称晚辈就不必了。此事我也不怪你,这一股火气憋闷在心里,只怕你回去要大病一场,骂出来也好,我便承受了。”
();() 虞过长发披面,语气冷冷的道:“只是师侄儿这里实在不方便待客,还望师叔谅解。”焦飞听得虞过逐客,倒也不恼,只是长长一礼,便即出了虞过的洞府。他受了一场骂,倒也再没闲心去走访其他的洞府,把乌云兜召唤了出来,直飞回自家居所去了。倒是虞过的伤心欲绝,给他感触颇深,心中暗道:“我答应了灵冰师侄儿,帮她妹妹炼丹,只怕她姐妹心中渴盼,尤胜虞过。我不曾答应便罢了,既然答应,就该办好此事。罢了罢了,这件事儿不好求陈太真师兄,还是我炼了罢。大不了炼丹失败,我陪她一丸上上龙虎如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