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干事听了这话,将胡唯从头到脚看了一番,心想没看出来,他平常也是深藏不露哩。
从那以后,她总是找机会在胡唯办公的这栋楼里办事,和他说几句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个胡唯的本家,胡萌萌,对小胡干事有了点别的心思。
晚上吃完饭自由活动,胡唯去操场跑步,跑的满身是汗,胡萌萌就站在树下等他,给他递水,拿毛巾。
同事看见故意恶作剧,齐声喊“又来了噢”
胡萌萌一跺脚,高跟鞋在沙地上踩出个坑“起什么哄啊”
“你这心里素质不行啊,想在部队找对象,还不想时刻接受同志们的监督”
胡萌萌气的脸红,跟胡唯说“你看他们啊”
小胡干事拿起自己的水壶仰头喝水,把剩下的半瓶浇到头上,甩了甩“他们说的没错,这地方谈恋爱就别想躲人。”
“再说了,你不在通讯连里待着,总往操场跑什么啊。”
“我不是想”
“别想,想错了。”小胡干事一屁股坐到水泥台阶上,两只手臂向后撑着身体,眼睛关注着对面踢足球的战况。“我家里没什么人了,我母亲去世好几年了,就一个爹,在医院当大夫,工薪阶层,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句话点破女孩心事。
胡萌萌觉得很没面子,将水甩进胡唯怀里,毛巾扔到他头上,扭身就走。
小胡干事咧着嘴笑,毛巾用力在头上擦了擦水,悠悠叹息。
他那去世的老娘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神通,给他留下这么个值钱物,还捎带手帮他招了个桃花。
可小胡爷想的很明白,金钱观大着呢,这东西只有换了钱,才是钱。
不换钱为留纪念,当个情趣,不管外头说它如何,你就只把它当盆花养,是生是死天注定。
可二丫不是啊
这东西放在她这,快成了心理负担,不光因为它是个稀罕物,还因为这东西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你刚走的那几天,它都没精神了,我怎么照顾它都不行,可能是雁城夏天太热了,后来我去花卉市场换了肥,就慢慢好了。你说植物跟动物一样吗,也认主人”
胡唯失笑,这让他怎么说
他还是记挂着另一件事“过几天给你找个房子,换个地方住吧。等大哥回来了,你找他玩两天,就家去。”
二丫不解,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这是撵自己她又没给他添什么麻烦。念至此,二丫想起他那天和美人并肩上车的场景,又恍然大悟。
于是开始犯了倔驴地脾气“我不回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凭什么赶我回去”
“你不回,爷爷怎么办”
“爷爷身边一大家子人照顾呢,我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雁城工作也不要了”
“我那是什么工作中介介绍四处跑活儿的,哪里都能干。”
“哪都能干面试人家怎么没要你啊。”
小胡爷这是心疼她啊,担心她一个人住这样的地方,背井离乡,亏待自己。
可二丫哪里理解,她以为他瞧不起自己,十分羞恼“没人要我也没管你要钱花你操什么心我今天还赚钱了呢”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胡唯更不饶她。他也不跟她吵,就慢条斯理的跟她掰扯“那你能每天都碰上卫蕤吗不知道好人坏人就敢上他的车,跟他走”
他把自己批评的一无是处,二丫窝囊极了。
“你是我什么人我哥都没管我,你管我干什么”
“你刚才那么大嗓门喊我是你男朋友,这么快就忘了。”
“你才不是我男朋友,谁要跟你谈朋友,男朋友才不是这样的。”二丫忍着委屈不掉眼泪,金豆豆还是不争气地噼里啪啦往下砸。“你亲了我,就那么走了,也不认账,还在别的地方忙着泡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