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恨地看着她。
二丫也同样纯真地回视“你不继续了吗”
不能再继续了。
再继续,跟这个小祖宗就真的牵扯不清了。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
继续下去,她一个人在雁城,在杜家,要怎么办。
这遭儿,又该怎么算。
胡唯说“我送你回去。”
她摇头“不走。”
胡唯咧嘴笑了“不走,那就自己住这儿。”
第二天,二丫是被冻醒的。
她睡在床上,穿的还是昨天那身,毛衣,牛仔裤,连袜子都没脱。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被子上还压着棉衣,将她围的严严实实。
下过雨的屋子潮湿阴冷,又是砖地,不盖厚些要感冒。
屋里地上有个铜盆,里面正燃着几块炭。
她裹着一层又一层的棉花坐起来,靠在被垛上“你干什么呢”
胡唯背对着她笑笑“下大雨,早点摊儿都没了,凑合吃吧。”
他递给她一只包了厚厚牛皮纸的地瓜,上面还刷了层蜂蜜。
蜂蜜的香甜往人心里钻。
二丫酷爱甜食。
她接过来,烫的缩手缩脚,对着掰开,黄橙橙地瓤,软绵绵地口感。
胡唯站起身,拎起一只小壶给窗台上的那盆兰花浇了点水。
二丫咬着地瓜,心里像有预感似的。
“你要走了吗”
胡唯轻轻放下壶,手边搁着他的大背囊。“我要走了。”
二丫咬地瓜的动作慢下来,裹着被,披头散地“那你还回吗”
他回头望着她,顽劣微笑着,只说了一句话。
“革命生涯常分手。”
他笑起来时露出一口白牙,还有他眼角标志性的细纹。
他这一笑,二丫就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火车轰鸣着穿越青山绿水,直奔虬城而去。
胡唯望着窗外掠过风景,孤独地坐在那里。
他走的时候,留给二丫两件东西。
一件,是盖在她身上的棉衣。
一件,是他母亲养了很多年的兰花。
后来二丫才知道,那是一盆莲瓣兰,价值千金。
那盆兰花,也是胡唯身上最值钱,最放不下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多数人都知道胡唯只是去虬城学习,但是只有二丫知道,他走了是不想再回来的了。
一个是因为杜希,他在家里,没法和苏燃继续感情,杜希需要一个真正美满的伴侣;一个是他对天地广阔的虬城有着美好畅想,更多的是,有他的亲生父亲在。
还有他不走,一辈子都要背着三伯儿子这个标签,没法和二丫在一起。
“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
雁城篇结束。
虬城篇即将开始。
明天休息一天,调整调整。周一接着更。
另外就是多长时间没写男男女女的戏码,写个接吻脸红心跳的,我要去平静平静。
罪过了。罪过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