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追远看着自己身前地上的鸟屎,要是刚自己没咳停步那一下,那乌屎就落自己头上了
李三江用手摸了一下头,看着手指上残留的白色,放鼻前闻了闻皱眉欲呕。
他下意识地想要在墙上擦一擦,可又想到这是自己家自己卧室门口,也就只能走到露台水缸边,先洗手,再水准备洗头。
太爷,我去给你接点热水,你这冷水洗头会感冒的。
"小远侯,你去给太爷我拿点洗衣粉,再拿条干怕子。
李追远先把东西争来,接着提起暖水瓶将热水倒入李三江洗脸里,然后自己也在旁边刷起了牙。
“娘的,今儿个真倒蛋,晦气。
"太爷,就当是喜鹊给你报喜了。
太爷我发现了,就属你这西那康子会说话。
太爷,昨晚你什么时候睡的?"
"转运结束我就睡了,睡得早,弄得我今天起得也早。
“太爷,你还记得转运后,都做了什么吗?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上床睡觉啊。
“就是太爷你把符纸拍地上后的事情,太爷你还记得么?
"记得啊,怎么可能不记得,我昨晚又没喝酒,又不会断片。
“真记得?
“小远侯,你咋了?
“太爷,昨晚仪式结束后,我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你跟我说了晚安,就回你屋去了,你到底咋了,是又做噩梦了?
"没,没有。可能是昨晚睡得太舒服了,一些东西记不清了。
"这很正常,别说你是细伢儿了,就算大人也会这样,睡得舒服好啦,这证明转运有效果了。
说话的功夫,李追远就看见楼梯口走上来的阿璃,阿璃今天是一身仕女服,端庄可爱。
李三江边擦头边砸吧嘴道:"别说,小远侯啊,这丫头长得确实好看,以前太爷我觉得"美人胚子"就是个奉承客套话,直到看见这丫头。
李追远点头:“阿璃确实好看。"
放以往,老长辈们的一大乐趣就是看着眼前凑一起玩的男女小辈乱点一番鸳鸯谱。
但李三江只是摇摇头,叹了一声:“要是没病多好。
老人至今还记得当初把糖塞小姑娘手里后,小姑娘暴起的场景
“太爷,阿璃没病。
“行,她没病,你有病,行了吧?
"嗯
李追远知道,自己确实有病,早上才刚发作
“对了,太爷,润生哥今天要回西亭看山大爷,我想跟着一起去。
"那你去吧。哦,对了,你等着,我回屋拿点钱给你,你买点东西一起送去。
“太爷,你对山大爷真好。
"我是怕那山炮把钱输光了饿死。
李三江进屋给李追远拿了点钱,随后就走下楼,喊着:“侯啊,今儿早点做早饭,饿了!"
李追远看着手里的钱,又把自己余下的零花钱也放上去,露出微笑,本钱够了。
阿璃看了看男孩,又看了看男孩手里的钱,眼睫毛微微跳动。
坝子上,柳玉梅正在泡茶。
李三江走下楼,伸着懒腰,感慨道:“哟,今儿个天气应该不错,会是个大晴天。
柳玉梅应了一声:“那你今天不出去遛遛?
"有啥好遛的,这么好的天气,就适合往藤椅上一躺,晒着太阳打着盹儿。
柳玉梅笑笑,不再言语,转而用自己右手无名指和食指,将茶杯提起
刚提到半空,忽的杯子晃动,里头的茶水也洒出了一些。
柳玉梅无视自己逐红了的指尖,不可思议地盯着手中的茶杯,确切的说,是盯着里面只剩下一半的茶水。
"怎么一下子洒出去这么多?
虽说月有盈亏,潮有涨落,但基本都有迹可循,变化中可得静相,因此一般不会出现这种剧烈波动。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李追远和秦璃走了下来。
柳玉梅的目光很自然地看向男孩,仔细观察男孩脸的同时,她那置于袖口内的左手,指尖交替轻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