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庆之温和一笑,“我是准备去九边看看,带着刀子,顺带割些人头回京下酒。你等,可有这等志向?”
盈盈看和他温和的笑容,突然打个寒颤。
“不管你等有没有,我是定然要去的。”蒋庆之举杯,目光锐利,“我辈男儿,当不让汉唐豪杰分毫,扬威异域!”
众人轰然举杯,热血沸腾。
对面有人骂道:“艹尼玛!吵什么吵?”
说着,推门的声音,劝阻被推开的声音传来。
朱希忠吩咐,“不必阻拦。”
门外的护卫们让开。
两个读书人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面色潮红,看着气势汹汹。
屋里七个男人,五人穿甲衣,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二人。
剩下的两人,一个三十多岁,看着不怒自威。
而坐在上的少年,身边依着美人儿,手中拿着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二人。
“你……是谁?”一个男子指着蒋庆之,再看看盈盈,一股妒火冲上来,顿时忘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和武人厮混的……都是狗东西!”
蒋庆之不是那等火爆脾气,本想让来人知难而退。
可一句狗东西入耳,蒋庆之不禁怒了。
“石头!”
“少爷!”
孙重楼进来,手中还拿着鸡腿。
蒋庆之指着那两人。
“下官愿代劳!”
“伯爷吩咐!”
五个将领起身行礼。
“伯爷?”
两个年轻人傻眼了。
其中一个眨巴着眼睛,“怕个屁,多半是没落武勋。”
北京城中最多的是什么?
是落魄权贵。
一板砖下去,弄不好就会砸到几个侯伯。
这二人看来有些来历,竟敢这般强硬。
蒋庆之指指二人,“拖出去,吊在窗外示众。”
“得令!”
几个将领争先恐后的扑上来,两个文弱男子如何是这群虎狼的对手,瞬间就被淹没在中间。
“终于安静了。”蒋庆之拿出药烟,自己点燃了,眯眼看着朱希忠,“俺答那边,最近一两年必然有些动静。国公是如何想的?”
他带挈朱希忠插手军中,就是想在军中多一个盟友。
朱希忠说道:“哥哥此次算是知晓了你的本事,没说的,若是要去九边,你只管吆喝一声,哥哥把家业交给老大,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好!”
蒋庆之拍拍他的肩膀,朱希忠愕然,心想老子都三十多岁,儿子和你差不多大,而且是你哥哥。你就这么和长辈似的拍老子的肩膀?
蒋庆之喝了一口酒,“倭寇兴风作浪的时日还长,大明最大的隐患在塞外,在九边,在辽东……今年我准备寻机去一趟北边。”
“去作甚?”朱希忠问道。
“我说过了,去割些人头回京下酒。”蒋庆之看着他,“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朱希忠眨巴着眼睛,“哥哥读书时曾听先生说过,上古时拿敌酋的脑袋当做夜壶,或是酒器,庆之你拿来下酒……”
“肉干味道不错。”
身边传来了美人儿的干呕声。
“哈哈哈哈!”
蒋庆之起身,再不看盈盈一眼,“回了。”
他走出青楼,回头看了一眼牌匾。
“汇运楼,名字俗气了些。”
就在牌匾一侧吊着两个上半身赤果的男子,此刻见到蒋庆之,其中一人叫嚣,“我家姑母在宫中,乃是陛下宠爱的女人,狗东西,你等着,回头让你好看。”
蒋庆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