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阳扭头看了眼江疏,见她头靠在冰冷的玻璃上,于是就皱了眉头,不轻不重的敲了下江疏的脑袋,沉沉说:“累了就靠在背椅上,窗户亮。”
闻言,江疏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唐逸阳,又点点头,应了声“知道了”,就闭上眼睛想事情了。
在这个美丽的世界里,人总会在某一站消失的。
那么她江疏在哪一站,又是多少岁时消失呢?
她特别不想在最开心快乐的时候消失。
如果非得消失,那就让他在压力缠身,无欲无求的时候消失吧。
“想什么呢一直。”唐逸阳忽然说。
江疏睁开眼,长长叹了口气,“思考人生。”
唐逸阳笑:“你还小,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
江疏说:“生活所迫呀。”
这时,车子也停在了公寓楼下。
“我看着你上去。”
江疏前脚刚出电梯,后脚还都没来得及踮起脚,就被电梯外一股强而有力的双臂一把拉了出来。
“……”
江疏目瞪口呆。
她都来不及想,就被一个冰冷又带着浓浓烟味的双臂圈入了怀中,那人紧紧的抱着江疏,仿佛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
“……”
江疏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她摸索着这人是谁来着。
就听头顶上方传来了一道清脆冰冷的声音。
“别动,让我抱会儿。”
江疏:“……”
这声音……不就是盛泽那个讨厌鬼的吗?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的住处的?
他们也只是见了仅仅不到三面,说了又不到五十句话,怎么这个盛泽搞得很像他们是认识了很久很久的朋友呢。
他这是什么癖好。
他今天看上去心情好像很不好,如果江疏和盛泽硬着来,百分之百最后的结果会很糟糕,而且以江疏这几天对盛泽的了解来看,他指定会闹出幺蛾子。
于是,江疏也没推搡盛泽,就让他抱一会儿好了。
反正等会儿是要洗澡的。
盛泽抱够了江疏,真就松开了。
他脸上有伤痕,几处破裂了,还在流血。
其中右脸夹的伤口最为明显,像水果刀划得。
而且江疏看着好像很疼的样子,然而盛泽却没有一点反应。
江疏想问一下盛泽的情况,可是他们现在的关系对于江疏来说,就跟陌生人一样。
这关心的话只能咽进肚子里。
江疏什么话都没有说,就从包里掏出钥匙,要开门回家。
忽然盛泽有气无力的开了口:“你是很讨厌我吗?”
“……”
江疏很想说是,但又怕盛泽打她。
于是只能昧着良心说假话了。
“也没有。”江疏冷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