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云莺儿竟是如此的不知悔改。
云羲和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那双莹润修长的纤纤素手,心头划过一丝厌恶。远处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闹腾了一夜,她这双手救了祖母,给玄王解了毒,却送走了自己的妹妹。
“娘,我有点累。”她喃喃地开口,忽然就闭着眼,软软地倒了下去。
“和儿。。。。。。”林氏心头那股忧虑登时消失殆尽,忙抬手扶住自己的女儿,“快将小姐扶到潇湘园。”
不远处的房顶上。
秦玄凌并未离去,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他那双凌厉的桃花眼中,杀意渐渐淡了下去,今日一事,若是云羲和不动手,他也是饶不了那云莺儿的。
他向来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更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作死。
他身旁的侍卫阿沉和阿默像是两只石狮子一样,十分敬业地站在他身旁,一动不动。
他们自家王爷的想法一致,但仍旧有些事情想不通。
方才他们看到着火,立刻就想冲过去救人,但自家王爷却好端端地从云大小姐的闺房中出来了,不仅如此,手里还捧着一只不起眼的罐子。
他们想不通的是,王爷不救云大小姐,救一只罐子做什么?
若是不关心云大小姐,那现在人家都被扶回院子了,他们又傻站在这做什么?
正当他们飞快地进行眼神交流猜测时,秦玄凌忽然开口道,“昨日新成县主抢了她的簪子?”
昨日?
是了,天都要亮了!
阿沉忙道:“是,在有翡阁中,云大小姐先是看上一只步摇,新成县主却抢先开口,后来云大小姐又看上一只簪子,县主又开口说要试试。好在云大小姐最后买到了镇店之宝,一只好看的冠子。”
秦玄凌喔了一声,好看的冠子,怕是被那场大火烧成灰了吧?
顿了顿,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平时从来不会将这些女人争风吃醋的琐事放在心上的,今日是怎么了?
不过他很快便想通了,这次她给自己解毒竟然没有开口提条件,所以他才觉得不习惯。若是不为她做些什么,总觉得好像占了他便宜一般。
她先前不是说过吗,想看看二皇子成不成器。那便帮她一把吧。
他淡淡道,“新成县主是静贵妃的侄女,去着人将此事与静贵妃支应一声。”
“是!”阿沉应得毫不迟疑。
但是光为她出气,似乎还是有些不能回报她的恩情,于是他又道,“本王记得太后有一只牡丹步摇,甚是好看。阿默,你去一趟长公主府,让她去将那只簪子讨来。”
阿默眨眨眼,太后的簪子,那是何其华贵的东西啊!王爷讨这簪子,莫非是要送给云大小姐吗?
他也赶忙应下:“是!”
秦玄凌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别的能做了,便小心翼翼地捧着罐子回了玄王府。
“去叫戈山过来。”
经过一夜的非人折磨,他只觉得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那勃勃生机正在源源不断地回到自己的体内。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蛊毒,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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