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文不带上千人来,只带百人也就罢了,而且还夸下海口,就算没有禁卫军,他也能够保护好公主。
巩子平是朝中重臣巩浦泽的儿子,托父亲关系安排进禁卫军当差,主要是为了在宋隆面前露脸。
不过他也颇为争气,在禁卫军的比武中崭露头角,被宋隆亲自提拔,更是当上本次宋妙涵出行的统领。
早就得知宋妙涵长得国色天香,巩子平原来是嗤之以鼻,再漂亮能漂亮到哪去,京城的美人他见多了,往往是名声在外,见面大为失望。
直到此行见到了宋妙涵,他才相信世上真的有仙女,知道公主还没有嫁人,巩子平认为他还是有机会的。
巩家在宋国属于顶尖权贵,他本人不仅外表风流倜傥,而且才年过二十,便已声名鹊起。如今更是有了表现的机会,面对林文这个乡野村夫,怎么会忍?
眼见两人越争越厉害,不分出胜负是没法继续上路了。宋妙涵无奈只好让两人比试一番,但都不能用盔甲兵器,谁赢了她就听谁的主意。
“是。”两人齐声答谢,紧接着都脱去身上的甲胄,将刀枪交给亲兵后,便是迫不及待准备打起来。
“公主,你说他们谁会赢啊?”小慧好奇问向宋妙涵。
“我也不知道,可能巩子平赢的概率大些吧。”宋妙涵想了想,给出了她的看法。
前来的路上,巩子平不辞劳苦负责她的安危,也有些不怕死的贼寇想打劫,都被他轻松解决,甚至创下了单骑击杀十几人的战果。
对于林文,宋妙涵只是在周围人中隐约听过。此前包正大败桓文彬,在朝廷的奏折中,对林文大加赞赏,因此京城内也有些人知道。
大家期待的两人有来有回的打斗,没有出现,双方刚接触,林文就一脚把巩子平踢到在地上。
在场的人此时都惊呆了,不知道是林文太强,还是这巩子平太弱了。
“就这本领还敢来挑战我,真是不自量力。”林文对躺在地上的巩子平,直接嘲讽。
之前就透视了此人,现不过就是个良好等级,而且从他看宋妙涵的炙热眼神中,大家都是男人,林文也猜到他的想法。
对于敌人,林文从来都是除之而后快的,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干掉他,肯定说不过去,最后关头还是收了不少力,不过这也足够巩子平喝一壶了。
“你,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强?”巩子平一脸见鬼的表情,强撑着说完,终究是晕了过去。
随行的大夫迅上前,检查了受伤处和脉搏,转头看向林文的眼神也若有所思,要是再用些力,巩子平哪怕不死也要残废了。
“大个子,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小慧忍不住上前说道。
巩子平这些日子对她也挺不错,林文出手真的太狠了,简直要人命的那种。
之前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差点给她下跪,刚刚才知道,原来就只是个丫鬟,就算你背后有公主,也太嚣张跋扈了。
“比武本就是生死有命,而且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弱,居然连一脚都撑不住。”林文满不在意回道,眼神向她扫去,深处有着些许杀意。
在这片大6,除了天地、皇族、父母亲人、恩人、老师等之外,没有必须下跪行礼的要求,全看自身如何行事。
刚刚差点跪了这个小丫头,林文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
“小慧,下去吧。既然林将军赢了,暂且就由他来安排接下来的行程。”看到两人又要吵起来,宋妙涵这才下令。
林文的实力远远出她的预料,这个肤色有些黝黑、身材魁梧、略带英气的男子,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巩子平现在躺在马车里,禁卫军被宋妙涵暂时安排给林文带领,与安州的官员兵将告别后,便是正式踏上了奎州的土地。
第二天中午,段兴为才赶到,现来使是公主,他恍然大悟,为啥包正要他准备些婢女,不就是为了照顾公主起居嘛。
至于要貌美,那是为了赏心悦目,他费尽心思找各种气质的美女,努力的方向都搞错了。
在小慧担心她被取代的阻拦下,婢女没有送出去,美酒美食这些也被公主赏赐给了随行的军士和路边的饥民、乞丐。
段兴为特意晚到,费劲心思准备的舞姬、酒食等等,没有一个讨了好,这让善于逢迎,借此升官的他,简直郁闷至极,路上脸色都颇为不悦。
巩子平目前躺在马车里,下不了地。林文简直高兴坏了,没有了情敌的阻拦。
林文是每天起码三、四次,借着禀告各种事情往宋妙涵那里跑,而且待起来就是一柱香起步。
猛虎军都知道自家将军是想娶妻了,更是乐见其成,各种帮忙打掩护。经过这么久的影响,在他们眼里,皇帝算啥,林文才是他们的老大。
禁卫军里与巩子平交好的人很多,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但是苦于巩子平现在还躺在马车上,只能当做看不见。
哪怕是小慧这个丫头片子都看出林文对公主有所企图,宋妙涵却是丝毫没有不耐烦,默默听林文讲这奎州、貌州的风土人情,他征战沙场的经历,从民间听来的故事,时不时还会插上几句。
林文多么想这样的日子永远下去,直到那天他正绘声绘色说着的时候。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这段日子以来,多谢林将军帮我保护公主安危,现在请你马上去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