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摆在面前,为找回面子,则是要比比双方武艺,他认为可不会输给关旗,其他人也想看看谁更厉害,便是纷纷拱火。
“够了,你们当我不存在嘛?”林文一拍桌子,朝众人骂道。
眼看林文怒,十几个中队长才纷纷回到各自座位,等待训诫。
“哎。”林文一声叹息,他原本只是想看看各个中队实力对比,为后面攻打黄石城做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会出现先前那一幕。
骑卒的威力,林文是知道的,否则胡人也不会打的宋军出不了青羊关,甚至都已经估摸林虎的步卒会败,但是没想会败的这么容易,这么惨。
这还是手上最强的步卒,要是换上其他中队的步卒,林文已经不敢想象后果了,黄石城可是有至少两百的马队,这让他越想越心惊。
“把几个刚刚逃跑的士卒押上来。”思考良久,林文终究是想到,只能从这些刚刚面对骑兵的步卒入手。
“是。”身旁的亲兵急忙出去带人进来。
“小人该死,求大人饶了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几个步卒脸上白,被捆绑着拖了进来,刚刚骑兵冲击的那一幕,显然给他们留下了噩梦。
“啊。”
林虎见状是气的脸都黑了,他一直以为手下都是不惧生死的好汉,没想到会有如此软蛋,气的上去踢了他们好几脚,这些被捆绑的人瞬间出惨叫。
“住手。”
林文急忙上前制住了暴怒的林虎,随后更是亲自为这些士卒解开了绳索,将他们扶上椅子,等情绪平静后,再询问刚刚为何逃跑,作为杀山贼最多的一支中队,林文相信,他们的溃败绝非那么简单。
几人商量良久,最后还是大胆说出了心中所惧。
“此前,我们与山贼搏杀,都是使用刀枪箭棒,大人们又指挥训练有素,我们只要大胆往前冲杀,死伤的兄弟并不多,而且打赢了还有土地这些。”
“但是刚刚那些马匹向我们冲来的时候,只要被撞上,最轻也是骨折,搞不好一下子命都没了,我们腿是止不住的颤抖,最后实在忍不住,这才逃命。”
林虎正欲怒,在他看来,这不就是贪生怕死嘛,还敢找什么借口。林文却是又一次拦住了他,知道士卒逃命的原因,剩下来就好办了。
下令各个中队集合列队,校场上,林文指挥亲兵上演了两场推演战斗。
先是步兵手持长枪与骑兵正面交锋,骑兵正要靠近,步兵丢下长枪转身逃跑,然后被赶来的骑兵一个一个收割杀掉,骑兵毫无伤。
惹得周围众人一阵唏嘘。
接着,似乎又开始了相同的一幕,依然是步兵手持长枪与骑兵正面交锋,骑兵正要靠近,步兵不但没退却,反而以队列向骑兵冲去,猝不及防下,不少骑兵纷纷落马,后面的骑兵见状,不敢冲上去搏杀,最后眼见没有机会,便是撤走。
除了关旗外的其他中队,一片欢呼。
“各位,你们也看到了吧,步卒面对骑卒,倘若逃跑溃败,最后的结果只能给骑卒送上一个又一个的军功,而且他们还是毫无损,你们愿意嘛。”
“但是如果步卒勇敢上去与骑卒搏杀,骑卒也不敢直面你们手里的长枪,因为他们撞上了就是死,甚至把守严密,最后骑卒只能撤走。”
“刚刚第一、第二中队演练的事情,想必大家也知道了,我也不多说什么,接下来继续操练。”
林文的话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在当前缺马的情况下,他也只能用这种办法,让步卒直面骑兵,否则便是一片溃败。
如果说之前的训练是折磨,那么现在的训练简直就是下地狱,各个中队出的惨叫声,从早到晚,几乎连绵不绝。
除了从心理上让步卒克服对骑兵的天然恐惧,林文更让关旗每天都率领骑兵中队,去给各个步兵中队来场实战演练,还是有不少临阵逃跑的步卒,直接就是一顿鞭子伺候,直到一两个月过去,已经没有敢于逃跑的士卒。
步卒是此次作战的主力,林文非常重视,但是对于骑兵,也是耗费了心血。黄石城的两百多马队,据探子来报,帅领者是庞毕的儿子庞鑫,经常带着马队出去烧杀抢掠,手下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实力不容小觑。
虽然对关旗充满了信心,但是林文也将手里最好的武器装备给了骑兵,目前做不到一人几马,也是给骑兵人人配备了长枪、弓箭、马刀等等,更是亲自教导骑兵射箭、驯马、搏杀等。
春天来临,在魏务、林文、林典的帮助下,活下来的饥民纷纷被雇佣到之前山贼的土地上开始耕种,杨工经过估算,今年只要能收获,粮食保守也是只进不出,让林文大松了一口气。
三个月很快过去,随着攻城器械打造完毕,止血镇痛等药材、粮食等也采购好,马车牛车驴车也雇佣好,留下杨工带人守家,最后检查完一切,林文便是亲自率领十一个中队与直属卫队,浩浩荡荡朝着黄石关而去。
本来林典也是要率人前往,但是在考虑要保护莫城和林文的山寨后,则是一路带人送了十几里地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