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严虽不甘,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是说孩子的婚事吗?老将军有什么要紧事要说?”
“皇上,太子虽是个好归宿,但您若是真将时与嫁给太子,老臣可没法和禹同尘那小子交待。”
成帝猛然抬眼,“你说谁?”
“禹同尘。”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成帝想起了不久前太子和自己说,禹同尘站太子的那件事。
他这个外甥虽处神医谷,但朝中真正有能力处于重要地位的官员都听他的,他当年颠覆禹国公府,也做好了颠覆皇权的准备。
他的谋略城府,比之太子要好上很多,出于对姐姐的极度愧疚,成帝一度想将他培养成储君,越过自己的所有儿子将江山交到他手上,但他留下了一封书信,隐遁神医谷。
禹同尘说站太子,成帝是震惊的,因为他当年说他谁也不站,朝中那些隐藏的暗臣他谁也不给。
“他看上了时与。”凌耀破罐子破摔,当年之事,清清楚楚地知道的两人,一是成帝,二是他自己。
“皇上,若是您真的将时与赐婚给太子,禹同尘那小子回来,我没法和他交代啊!”
“你外孙女离京这些日子,就是去了神医谷?”
“是。”
“你向朕辞官之后也是去了神医谷?”
“是。”
成帝沉默了好久,最后问:“他为何见你都不见朕?”
“您自己问他。”
“他现在去哪儿了?”
“凌风郡。”
“他回来后让他来见朕一趟。”
“是,老臣会与他说,但他来不来老臣不确定。”
“老将军回去吧,带些东西回去给时与补补身子,时与脱离丞相府的圣旨过会儿便到舒严手上。”
“多谢皇上!”凌耀红光满面地出了御书房。
凌耀走后,成帝默默写了道圣旨,多派些人去凌风郡,再多带点药材过去。
成帝拿出后面暗格中的壁画,手指轻抚画中的女子的脸,眸色幽深,良久叹了一声,“阿姐……”
他像极了她。
……
一个月后,凌风郡所有染了瘟疫的百姓都已经痊愈。
禹同尘脱下了用药汁浸泡过的外袍,摘了面巾,洗了洗手。
“师父,您不歇一会儿再离开吗?您这一个月都没怎么睡。”元忧黎劝道。
“不了,我即刻便离开。”
他很想她,想立刻见到她。
元忧黎见劝不动,叹了口气,“那师父一路平安。”
“嗯。”禹同尘翻身上马。
“禹神医,等等!”景和跑过来叫住他。
禹同尘握紧缰绳,“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