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枪再一次抵在任子阳的脑袋上的时候,曹国立等人的反应都是呆住了,早就听说财经帮有枪,但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把武器,没有一个人不害怕的。
当然,除了任子阳以外,因为任子阳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他想的则是:你们这些人敢不敢换个套路。
任子阳曾经在欧洲的那段时光,手枪是最没有威慑力的武器,它射程短,威力低,还没有瞄准镜。
所以,任子阳当雇佣兵的时候,几年也没有见过一把手枪。
结果回来倒好,好像每个人都把它当宝贝一样,任子阳初来乍到去抓悍匪,被人拿枪打过,去抓牛头帮的雷豹,被雷豹拿枪打过,现在呢,又来了!
所以任子阳很是无语,毕竟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吴佳伟却误以为他怕的要死,在吴佳伟的心里,大概没有人不会被枪指着头而无动于衷的吧。
可惜,任子阳是真的已经习惯了。
吴佳伟嘚瑟的用枪口戳了一下任子阳的脑袋,道:“害怕吗?这是枪,见过吗?土鳖?”
任子阳这下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他猛的用胳膊肘撞向吴佳伟的胸口。
吴佳伟只觉得胸口一阵反胃,手枪也脱了手,任子阳一把抓住凌空的枪,抵在吴佳伟的脑袋上。
整个动作如同行如流水一般一气呵成,可能吴佳伟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自己的枪就已经到了对方的手里。
吴佳伟仇恨的瞪着任子阳说道“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嘛,但是你敢开枪吗?”
任子阳说道:“你的小弟还真是和你一个德行,他怀疑我不敢用棒球棒敲他的头,而你怀疑我不敢开枪?你怎么不看看他的下场。”
吴佳伟也是个狠人,说他不怕是假的,但是他不怕死,他也坚信任子阳不会打他。
“砰。”的一身枪响,吴佳伟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被这枪响给唬住了,整个身体的血液好像都随着“砰”的一声凝固,大多数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任子阳杀人了。
“啊!”吴佳伟哀嚎起来,这才打破枪响过后的寂静。
只见吴佳伟正抱着自己的腿,惨叫不止,他的右腿上正渗出远远止不住的血,一个子弹大小的枪眼在黑暗中依稀还是可以辨认。
总之,任子阳真的开枪了。
“咔嗤。”任子阳再次扣动扳机,这次瞄准的是吴佳伟的左腿,他冷漠的说:“这下你觉得我敢不敢开枪?”
吴佳伟看到任子阳正瞄准自己的左腿,吓得赶紧求饶:“我错了,放过我,求你了。”
“砰,”又是一声枪响,那一刻吴佳伟觉得自己的心脏都骤停了几下,那一刻吴佳伟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
还好任子阳并没有打算废掉吴佳伟,他刚才是对准天空打了一枪。
但是这一枪,却已经打破了吴佳伟的心理防线,具体是如何看出来的?是因为吴佳伟小便失禁了。
“切,没意思,交两万块,把你们老大带走。”任子阳将枪揣进了自己的口袋,看这意思是不打算归还了。
“给给给,多少钱我都给。”吴佳伟也顾不得疼痛了,就按照腿上这夸张的流血速度,再耽搁会他就死了。
吴佳伟都放话了,刚才还趾高气昂的财经帮成员只得乖乖的交钱,狼狈的把他们老大和大壮给抬走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完了不甘。
待到财经帮的人都走光了,曹国立才从刚才枪响的麻木中走了出来,他怀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任子阳,说:“你真的敢开枪啊?疯了吧?警察来了怎么办?”
任子阳耸耸肩,说:“你还指望警察来?如果警察能来,恐怕早就来了,我相信吴佳伟也没蠢到自己告诉警察吧?毕竟这可是他的枪,他告诉警察和自首有什么区别?”
曹国立又忍不住问道:“那你就那么轻易的放他们走了?还没有把他们打服呢,刚才那么好的机会哎。”
因为刚才曹国立聚集了他所有的工贸帮成员,就等着曹国立下命令,和财经帮一决高下,但是看任子阳压根就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能不了了之,曹国立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他觉得刚才是一个动手的好机会。
任子阳解释道:“因为把他们打服没用啊,他们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我们真正的对手,是他们,所以,你把财经帮灭掉,只要不找出他们的背后势力,就会有成千上万个财经帮等待着我们。”
曹国立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不。”任子阳舔了舔嘴唇,笑着说:“怎么能这么算了?这下财经帮的人应该多多少少对我们有些忌惮了,我们需要的,就是乘胜追击,将财经帮的人踩在脚底,逼他背后的势力现身。”
曹国立咂咂嘴,道:“你是真的狠啊,我现在特别怀疑你的身份你知不知道?我觉得你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任子阳笑着说:“我也只想做个普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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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福文家里,只见张福文一边踱着步,一边唉声叹气,今天晚上的事他已经全部知道了,他花了那么多钱组织起来的财经帮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被曹国立的一个小弟就吓成了那个样子。
现在吴佳伟打死也不敢再去招惹曹国立了,那他张福文组建这个专门和工贸帮对着干的财经帮还有什么意思?
“喂。”张福文拨打了一个号码:“调查清楚那个小弟的身份了吗。”
“还没有,晚上天太黑了,吴佳伟的手下都看不清楚那个小弟的脸。”
“废物!”张福文愤怒的挂掉了电话。
这个神秘的小弟被张福文认为是最大的祸害,和任哲一样的祸害。
不多久,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喂,福文叔,我是吴佳伟,这个帮主我不想做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你弄丢了枪,这两天花着我的钱吃喝嫖赌,现在说不做就不做了?”张福文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