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给她做戏呢,怪不得句句都是激将。
啧。
沈茴心底冷笑了声,坐在那儿的时候许清竹才说“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许清竹,这是我妻子,梁适,我是个oga,跟赵医生,算是朋友吧。”
介绍得清清楚楚。
一般人见面之后哪会介绍自己的性别。
而沈茴看向梁适,抱臂笑道“你呢梁小姐。”
梁适“”
她低咳一声,硬着头皮自我介绍“我是梁适,旁边这个是我老婆,我是个aha,跟赵叙宁”
梁适顿了下,迟到的羞愧感涌上心头,尤其面临着沈茴和许清竹的双重眼神压迫,她选择先道歉,“对不起,我刚刚是演戏的,我和赵叙宁就是单纯的朋友,纯到不能再纯的那种。”
“梁小姐对待朋友的态度真挺令我敬佩的。”沈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能为朋友牺牲到这份上,厉害啊。”
梁适“”
她觉得沈茴在骂人,但没有证据。
而且这句话跟许清竹的风格特像,说是许清竹说出来的也毫无违和感。
“这不是因为看你们两个好像还有点小火苗嘛。”梁适解释“所以就想往前推一把。”
沈茴冷声“错觉。”
梁适“”
赵叙宁坐在一旁不说话。
这个平淡的早晨,是赵叙宁和沈茴时隔三百天一起吃早餐。
梁适和许清竹坐在她俩对面,早餐店里是粥的香味,空中氤氲着蒸腾而上的雾气,来来往往的人都在聊天嬉闹,她们四个安静地吃了一顿饭。
沈茴最先吃完的,赵叙宁在一旁皱眉,“你就吃这么点儿”
“不饿。”沈茴回答。
赵叙宁抿唇,又给她夹了一个。
在沈茴看过来的时候,赵叙宁低声道“沈茴,最后一个。”
这一句让沈茴梦回她们上大学的时候,赵叙宁和她都不会做饭,而且两人也真没勤劳到会每天吃早饭的地步。
要是前一天晚上闹得晚了,或被赵叙宁欺负得狠了,第二天早上沈茴是一定会饿的。
起先刚在一起那会儿,沈茴说想吃早点,结果赵叙宁总要抱着她再来一次,两人在那个房间里,总有用不完的精力。
等弄完了,赵叙宁便要抱着她睡觉,说是睡醒来再去吃。
反正她的早点总也吃不上。
后来有一次,她又那样,沈茴给饿哭了。
赵叙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有眼泪掉在她脸上,抹了一把,结果现是沈茴在哭。
刚睡醒的声音沙哑到不行,把她抱在怀里,亲她的脸,手还在她腰上轻轻摩挲,软着声音问她,“老婆,怎么哭了”
沈茴不让她抱,也不让她亲,哭得抽噎,“我饿。”
赵叙宁说“饿就点餐啊。”
“我想吃七食堂的饺子。”沈茴说。
赵叙宁“”
食堂的饭是不外送的。
那会儿的赵叙宁多懒啊,根本不愿意从床上爬起来去食堂买。
但沈茴眼泪就和流不尽似的,说要七食堂的饺子,就要那个饺子,换成别的什么都不行。
赵叙宁不耐烦就吼她一句,“你怎么这么矫情”
沈茴当时懵住。
几秒后,沈茴起床穿衣服,身上都是被赵叙宁折腾出来的痕迹,尤其肩膀和背上。
沈茴经常说赵叙宁像狗,在床上总是又啃又咬的,不过她舌头确实很好用,灵活得像是一条蛇。
沈茴在床上的时候也矫情,但那会儿赵叙宁愿意伺候。
平常矫情,赵叙宁就懒得伺候了。
所以沈茴起来穿好衣服,赵叙宁问她去哪儿
沈茴也不和她吵架,只闷声说“去买饺子。”
但晚上被折腾得太狠了,正好遇上赵叙宁前一晚宿醉,比以前狠了很多倍,所以沈茴的饥饿感也比之前多很多倍。
她实在受不了,饿得厉害才会因为委屈而饿哭。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啊
而且,沈茴走路腿还哆嗦,赵叙宁躺在床上看着,心揪得疼,从床一侧摸过圈,把头扎起来,然后用那清清冷冷的声音喊沈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