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琰朝“啪”地一下合上了书:“理性上,我赞同你的意见。”
“但感性上——”
舒从云盯着那副棺材,接过巫琰朝的话:“不试一下,我觉得我的喜欢就是一个笑、话。”
巫琰朝同时颔。
不过舒从云还没放弃对图案的回忆。
正当他准备随口提出一些类似于暴力拆迁的直白解决方式时,那些藏在脑海最深处的残余印象,竟是突然喷涌而出——
“我想起来了。”
舒从云皱起眉,低声自语了一句。
他这句话出现得没头没尾,巫琰朝不解其意地淡漠看他:“怎么?”
“这个棺材盖表面的图案。”舒从云言简意赅,“我在书房里见到过它的相关记载。”
提到书房,舒从云的脸色乍然冷了下来。
“喔对,我差点忘了,你当时应该灯都没开,哪能看到自己脚边就有这么本书。”
舒从云不冷不淡地讽刺道。
巫琰朝略微一怔,确是没料到在这个节骨眼,话题都能被引到新仇旧恨一起算账上。
偏偏他还没什么好反驳的。
他的确为了欺负桑绵,从始至终都没打开过书房的灯。
他也总不至于拿着这个再跟舒从云炫耀一回——那时就别说合作了,不在这里打出个你死我活的都算好了。
行。
巫琰朝心想,他还远没有在boss房间打架的恶俗趣味。
看来,他目前只能先被迫接收下这明晃晃的讽意。
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他身上拉的仇恨还少吗?
而且舒从云不能在这时出手解决他,估计也正憋屈着呢。
谁都不好过,那他就舒服了。
以及舒从云这个大概只有一半诚意和他合作的家伙,估计也正是掐准了他不会反驳的这个点,才如此无所忌惮地将这话直接说出口。
罢了,他和舒从云合作的诚意也见不得有剩下的那么一半。
巫琰朝淡定地伸手扶了扶眼镜,掩下晦涩的眸光。
“那你说说,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
舒从云收回落在巫琰朝身上的视线,再次打量了两眼棺材后确定道:“压制。”
巫琰朝闻言,质疑地看他:“这里可是血族亲王的古堡,怎么会出现削弱他东西?你确定?”
“我不至于往反的方向记。”
舒从云话虽如此,可他也不由地疑惑皱起了眉。
并且,他不确定自己刚才躲避女仆时,有没有一不小心移动了这棺盖。
可别阴差阳错地把boss给放了出来。
那他就得成笑话了。
“也就是说,我们不能轻易动这棺材。”巫琰朝总结道。
舒从云点头。
他将手按到了棺材的盖板上,沉思少许后:“那,如果用足以炸毁这座古堡的道具来炸这棺材……”
不能移动,不如直接从外到内一起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