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我可没有兴趣,看她鞋。她们三个组长,对我有意见呢”。
阿杰:“上软件系统,撤组长的事情?”。
阿炳:“可能是吧”。
阿杰:"你没有注意,最近,她走路的那张狂样"。
阿炳:"注意过,她越来越像,我七年前遇到的一个女的"。
阿炳,没有说出阿婉的名字,每个职场人,都有一个成熟的过程,每个职场人,都会在某个时期,表现出,反应他们,当时内心的某种状态,包括男人或女人。
聊到阿蓉,阿炳突然想起来,老板,上上周,安派的任务,要请三个组长,吃饭,阿炳决定,先约她们,再约阿婉。
下午两点半,他给阿芳,阿芝,阿蓉三人,各自个信息:下班后,一起去南山区,香山中街吃晚饭,店名丹桂轩。
完,阿炳,浏览凤凰网新闻。
过了会。
阿芳回复:“不好意思,最近牙齿痛”。
阿芝回复:“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有同学来”。
阿蓉回复:“不好意思,晚上有瑜伽课”。
阿炳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的沮丧,和挫败。
和人打交道,既不是他擅长的,也是他抗拒的。
他去洗手间,洗了个脸,用纸擦干净,转到楼梯口,点燃一支烟。
给一个人升职,大多,不需要理由,而给一个人降职,却一定需要理由。
能上而不能下,这是,几千年的文化。
他想知道,西方人,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东方文化含蓄,在职场,很少见到,给人降职,一般情况是,调离岗位,换个工作环境,明升暗降,或者直接劝退或炒掉,都比直接降职要好,给人保留点体面。
阿炳思考,这爱面子,到底是动物本能呢,还是文化毒素。太难区分,没有人能说清楚。
难怪,最近这三个组长,不搭理他,得罪人了,自己还不知道轻重。
人和人的承受力不同,有人能接受的事情,有人不能接受。
阿炳,拨通阿水电话。
阿炳:“我约了阿蓉,阿芳,阿芝,她们三个都说有事,不好约”。
阿水:“知道了,这事我来处理,你别管了”。
阿炳,就等这句话。
阿水,挂电话。
阿炳,回到办公室,只等下班。
下午三点半,阿杰提前走,和教练约好,去学车。
没有直达的公交车,阿杰转公交车,花一个多小时,到教练住的地方。
地点在珠光村,一个集体宿舍,这里,以前是一个工厂,离车管所近,离练车场也不远,驾校的教练,都住在这里。
教练拉阿杰到练车场。
却说,阿杰第一次,坐上驾驶位,就有点紧张,教练是个瘦子,脸却看起来,有点凶恶,看起来,不像善茬。
那教练车,和普通车不一样,副驾驶也可以刹车,那档是手动挡,深圳的教练车,大多是捷达。
教练,告诉他哪是刹车,哪是油门,哪是离合,哪是手刹,怎么点火,讲的很快,噗啦噗啦讲了一大堆。
他一时,记不住各自的作用。
教练问他,记住没有,他也不好意思说没有记住,就硬着头皮,说记住了。
教练,把车熄火,让他把车开走。
阿杰,旋转钥匙,车响,然后一踩油门,一股恶臭,弥漫在车里,车不动。
教练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嘴里骂骂咧咧:“下车”。
这时候,几个教练,围过来,气势汹汹,阿杰感觉,好像要挨揍,一脸懵逼,不知道生什么事。
有个胖教练,把头探在车里一闻:“刹车垫片烧了,要换”。
有个教练,说粤式普通话,说:“两百块,没有了”。
瘦教练的毒眼睛,盯着阿杰:“回去”。
阿杰不知道,是回车里还是回家,问:“回哪?”。
教练训斥道:“回家回哪?”。
阿杰:“今天不学了?”。
教练:“车都被你搞坏了,还怎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