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医生有来过,是吗?”红官关切地问。
“没有,是我来了。”计承跨步进来,风尘仆仆的样子。
“计承?”红官确实有些惊讶,这么说来,是他给连古输的液了。
计承拉了张椅子到床边坐下,盯着红官的脸,似乎气色不是很好,神情变得严肃:
“你是不是受他的影响,睡得不好?要是那样的话,你们不要在同一间房,反正连怀居的房间多的是。”
这话有道理,林耀堂和红福对视一眼,又把目光转向红官。
救命恩人没有主子大。
早猜到计承会这么说,红官嘴唇下撇:“都是病人,有个照应,也便于医生日常的治疗管理,而且有些事,我们也能及时沟通。”
“病人的心情不要相互影响,何况你们又不是同一种病,不能够同病相怜,再说连怀居的医生也不少,还需要你这个病人来操心医生的事吗?你要是担心照顾的问题,我们随时可以找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看着,总比你一个病人照顾得周全。”
计承的语气虽生硬,好歹道理显而易见,让人无从反驳。
红官定视着连古,眼里透露出不满的情绪。
“先生啊,计医生说的没错,连先生需要静养,我们这些人进进出出的,也不利于他养病啊。”红福开口缓和了下气氛。
从这个角度出,红官接受。
林耀堂叹了口气说:“其实少爷的顾虑,我们大家都理解,再怎么说连先生也是因为我们才受的伤,不看着照顾着,心里不好受。”
林耀堂的话说到了红官心坎里去,红官感激地投过去一眼。
在这方面,红福也表示赞同,毕竟红宅没少欠连家的,摊上这事,大家都不愿意看到。
“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可以让红喜代表你、代表红宅来照看他,总比你一个病人照看妥当,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他好了,你反倒垮了,这不是事与愿违,得不偿失嘛?”
计承说得头头是道,红官细想也觉得没毛病,就不再在这事上纠结,主动搬到二楼,连古以往住的房间,并让红喜时刻照看着连古。
对此,冯陈第一个跳出来表示自家的老大得由他自己照顾,况且他还懂得一些护理常识和技术,总比红喜专业靠谱多。
红官想想也是,自己好像弥补不了什么。
在连古的房间,红官的目光还是被照片墙吸住了,连古将所有合照的人都撕掉,唯独留下他一个外人的照片和自己的半张私人照,说到底,他们是不是应该来张合照合适?
这么想着,红官已经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那个始终陌生的号码。
想不到对方秒接了,红官听着对方那令人不爽的笑声,都能想象得出对方是怎么一副得意忘形又势在必得的嘴脸。
真令人膈应!
可他这通电话就正中下怀,怪不得人家得瑟。
“是我小看了你的卑鄙,到底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红官的声音清冷得如同窗外的月色。
“我没记错的话,你没中毒啊,中毒的是连家那位才是。看样子你还是舍不得他死嘛。”
连古中毒的事,对外严禁封锁消息,对方能知道,多半是针对性下毒,那么十有八九在那艘游轮里,他们已经交手了。
只是,连古为什么要瞒着他?
“你既然要让我跟你合作,为什么还要下毒给我,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真中毒了?”对方难以置信的语气,貌似事态跳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红官直接无视他的质疑,重复着洗脑的话:“连家都说这种毒无解,请问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可能!你不可能会中毒!”对方的语气逐渐抓狂。
“我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你下这个毒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找我合作,说的冠冕堂皇,呵~转头就给我下毒,没见过这么有诚意的了。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要明确跟你说,本来我还有考虑的打算,现在没有了,你要为你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等等!我们见一面!”
“凭什么?”
“我有解药!我们可以重新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