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熊彪就像一头狂的野兽,把想要捆他的人打倒了好几个。大伙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才制住了他。
林永年走过去,望着他说:“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也喜欢天香。难怪你恨我,老跟我作对。”
熊彪扭过脸去,看都不看他。
林永年接着说:“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不怪你。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会向贺长求情,饶你不死,怎么样?”
熊彪的脸慢慢转过来,通红的双眼盯着林永年,突然呸的一声,一口唾沫砸到林永年脸上。
“姓林的!你这混蛋!”他疯狂嘶喊:“我后悔啊!你逃跑的时候,我真该一枪毙了你!”
贺天龙脸色铁青,恶狠狠道:“把他关起来!明天我要亲手宰了他,替牺牲的弟兄报仇!”
众人费了不少劲,把挣扎狂喊的熊彪拖到后院,扔进一间空着的小屋,关门上锁。
6伟韬说:“这屋子本来是库房,很坚固,把他关在这儿绝对安全。”
林永年说:“保险起见,还是派个岗哨为好。”
“说的对,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贺天龙拍拍黄瓜儿:“今晚你辛苦一下,看住他,别让他跑了。”
黄瓜儿把胸脯拍得乓乓响:“放心!有我在这儿守着,他长出翅膀也跑不了!”
常言道,说话别说死,走路别走绝。一个人把话说死,往往会出毛病。这次就是如此。
熊彪非仙非妖,当然长不出翅膀来,但他照样还是跑了。这个结果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第二天早晨,贺天龙、6伟韬、林永年、贺天香等人来到小屋前,现黄瓜儿不在,感觉事情有点不妙。打开屋门一看,黄瓜儿躺在地上,脸肿得像猪头,手脚都被捆住,嘴里还塞着破袜子,而熊彪已无影无踪。
贺天龙急忙扯掉黄瓜儿嘴里的破袜子,问道:“混蛋!怎么搞的?熊彪哪儿去了?”
黄瓜儿直翻白眼,说不出话来。贺天龙急得跳脚。
等了好一会儿,黄瓜儿才缓过这口气,哭丧着脸说:“半夜两三点钟的时候,他在里面喊肚子疼,要出去拉屎。我大意了,觉得他手被反绑着,没啥问题,就打开了门,不料他已经把绳子弄开了,结果……”
黄瓜儿指着自己猪头似的脸:“他没头没脑的揍了我一顿,又把我捆住,自己逃跑了。”
贺天龙暴跳如雷:“妈的!气死我了!这个混蛋!他跑到天边我也要把他抓回来!”
贺天香拔出手抢:“我也去!”
林永年赶紧拦住:“别追了!他两三点钟跑的,现在已经跑出很远,哪里追得上!”
贺天龙咆哮:“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他跑掉?”
林永年神情严峻:“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要考虑的不是抓他,而是我们自己的安危。”
贺天龙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林永年说:“熊彪肯定会跑到鬼子那儿去,我们处境很危险,鬼子随时都会来,要赶快转移!”
贺天香点头道:“老林说的对,这儿不能待了,必须马上走!”
6伟韬说:“我赞成林参谋的意见,可是转移到哪儿去呢?”
贺天龙想了想:“去石板村吧,那儿是我老家,在一个山坳里,十分隐蔽,鬼子不可能现,我们可以在那儿安心住下。”
于是当天就着手准备,第二天出,在石板村驻扎下来。
正如贺天龙所讲,这个村子很隐蔽,路又难走,外人绝不会来。到了这个地方,大伙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三天之后。深夜,天空中飘着细雨。
一支部队沿着山路悄悄向石板村摸过来。这支部队共一百多人,其中有一个小队的日军,五十来人,其余的是伪军。
熊彪走在最前面,龟田拿着指挥刀紧随其后。
黑暗遮蔽了他们的身影,风雨掩盖了他们的动静。这是搞偷袭的理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