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走进屋子,那个醒着的孩子显然很害怕,虽然断了手脚,却速度极快的爬到墙角,眼神惊恐的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苏若兰的手摸上一个孩子的脉搏,宁默在远处道:“已经死了!”苏若兰身体一僵,手还是摸了上去,果然已经毫无声息,她的泪水簌簌而下,肩膀不断的抖动。
苏若兰起身,又走向那个昏迷不醒,腿断了的孩子,眼神却望向宁默。生怕宁默再说出一个“死”字。
宁默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道:“这个还有救的。”
宁默说话的时候,嘴角牵出一丝苦笑,脸上一点难过的神情都没有,苏若兰的彻底寒心了。
苏若兰朝着那个躲在墙角的孩子道:“孩子,阿姨来救你了!”
那孩子脸上却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躲在墙角不敢动弹。
苏若兰看到孩子那惊恐的眼神,再一次的忍不住的哭起来。
外面传来几声嘈杂的声响,苏若兰反应极快的扣住手枪,转脸发现大门已经锁死,足足有五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面带疑惑的走了过来。
几个人步履很轻,带着一些疑惑,其中两个人手里拿着散弹枪,也就是土制的土炮,一枪轰出,能把人的脸打烂。
苏若兰脸色一变,双手平托着枪,大吼道:“都不许动,手举起来!”
她几乎是耳语一般的和宁默说道:“先把孩子放在屋里,你左三,我右二。”
她原本的意思是孩子放在外面的车里,可是宁默和俩孩子都不肯,非要抱着来这危险的地方。
现在左右受敌。她不禁多看了宁默两眼。心里稍微有点怨言。
宁默自从进了门,就一直无喜无悲,表面上没有丝毫表情,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看见几人锁上大门,看见几人走来,似乎好像这事和他毫无关系似的。
几人看见苏若兰手里的枪,脸色变了变,一个人端了端手里的土炮,冷笑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苏若兰再次大吼道:“手里的武器都放下,双手举起来!”她看的出来,对面几个人都是练家子,两个托着土炮的男人手上全是老茧,眼神阴冷,这样的人,会很难对付。
果然,对面两人的土炮也抬高枪头,黑洞洞的枪口甚是骇人。
正僵持间,宁默却把两个孩子放到地上,对着苏若兰道:“孩子给你。”
苏若兰脸色一暗,这个时候,这个男人竟然说出这种话,把孩子给自己照顾,那他干什么?方便逃跑吗?
她的思绪还没完,却发现宁默当先一步走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她一下子愣住了,脸色生出红晕,她知道宁默的厉害,可是对方的手里明显有枪,他这样出去,不是找死吗?
宁默关上门,平淡无奇的气质突然变了,万年的杀气突然散发出来,那犹如实质一般的杀气,让对面几个人如坠冰窖,腿部瑟瑟发抖。
宁默平静地道:“屋里的孩子,是你们下的手吗?”
左边那个断了一根手指的男人,手里端着喷子大吼道:“就是老子做的,那又怎样?”
猛地扣动扳机!
他在动的瞬间,宁默早已动了,当他的手指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宁默身子一矮,诡异的躲过他的一枪,欺身到了他面前,手指成针,对他肘关节处一点,那人顿时感觉自己像被点了穴道一般,手臂一麻,枪已经到了宁默的手里。
苏若兰把俩孩子推到墙边,站起来观察外面的情况,发现竟然宁默一手持着土炮,对着刚才拿枪的男人。
她心下一喜,正想出来,却见宁默突然扣动扳机。
枪口喷出火焰,对面的人整个脸似乎都烂了一般,满面鲜血,眼睛似乎也被打进了弹药,钻心的痛苦使他不由自主的捂着脸,满地的打滚!
苏若兰直接呆住了。心中寒意如潮,任她一向经历生死,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
宁默一枪打出,用枪柄作为铁棍,对着另外一个持枪的男人胳膊砸去。
那男人被眼前恐怖的场景震惊的尚未反应过来,手臂已经已经呈诡异的状态曲折,轻微的咔嚓声音此刻犹如魔咒一般。
说来话长,其实宁默完成这几个动作,只是电光火石间。
两把枪都落在宁默的手中,宁默把它挂在门上。像是给门上了锁一般。
大踏步往余下的几人而去。
那个被枪柄砸断手臂的人还在哭嚎,宁默已经走上去,抬起他另外的胳膊,两手微动,另外的胳膊直接形成了一个一百三十五度角,诡异的折叠方式,能把胆小的人吓疯。
余下的三人中,一人手拿砍刀,趁着宁默背对他,一刀砍出,宁默轻轻歪头,刀直接劈在了宁默的肩膀上,血滋滋冒出。
那人刚想大喜,却发现那少年回头森然一笑,简直颠覆了正常人受痛后的反应。
宁默手做成手刀式,对着他的肘关节砍去,又是一个一百三十五度角出现,那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宁默面露微笑,猛然出脚对着他的膝关节就是一脚,也是一声咔嚓的响声,那人脸色苍白,满头冷汗,嘴里发出恐怖低沉的叫声。
剩下两个人脸色大变,终于,由猫变成了老鼠,吓的转脸就跑,他们也学过一些拳路,可是眼前的少年,动作快若闪电,让人生不出抵抗的心思。
宁默运足真元,脚下一动,从肩膀上拽下来的砍刀弯腰削出。那人的跟腱被一下削成两半,扑在地上,抽搐不已。
另外一人,好容易跑到了大门口,却发现门被锁死,刚想翻墙,被宁默提着回来,扔在地下。
苏若兰见宁默才一出手,就制服了五个人,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在门后叫道:“宁默,让我出来!”
宁默并不理会她,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对着最后提过来的人的膝盖猛然砸过去,那人眼睛圆睁,疼入心扉,满脸大汗,哭喊道:“饶命,饶命啊!”
宁默依然是一副亘古不变的面容,又是一石头砸了过去,石头上全是鲜血,那人的膝盖骨也彻底的废了,那人股间一股骚臭味传来,竟然吓的屎尿齐流。
宁默像是一个铁匠在打铁一般,一下一下,那人早昏死了过去,两条腿的膝盖处,全部粉碎,宁默仍不罢休,又从手关节砸起。
边上那个跟腱断裂的人被这恐怖的一幕吓的不断的往前爬,眼泪迸发出来,宁默对他笑了笑,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