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外面有車夫還有嬤嬤,她們肯定已經回府找人去了。」
霽安點頭,「阿娘,我不怕。」
但其實心裡也是有點惴惴不安的,因為這是他人生裡頭一回碰到這樣的事,外面的人放的話還極其的狠,說不把銀子全賠上,今日他們就直接一把火把這邊燒了。
小臉有點憂心,怕這些賭徒真不管不顧。
憂心一陣,握緊了阿娘的手,板著臉說:「阿娘你也別怕,我們和他們講道理!」
嬿央:「嗯。」
但講不講道理的,至少不該是此時。
外面的人很激動,她怕門一開,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們直接先□□了事。
到時怕是連她和霽安也不放過,非把母子二人也搜刮一遍才肯。
當然,嬿央眼下在意的絕不是身上的飾還有錢財,她怕的是這些人蠻橫又手腳不乾淨,動手動腳的。
為今之計只能這樣拖一拖,希望郡守府的人趕快趕來。
霽安的先生很慚愧,年已五十之人面容削瘦,這個做先生的,此時竟長長作揖朝霽安這個學生致歉。
「是先生連累了你。」
霽安擺手,「不關先生的事,是外面的人蠻橫無禮!」
「錢也不是先生你欠的,他們卻要找你要賭債。」
先生嘆氣。
是啊,不是他欠的,他們卻找他。
他那個弟弟……先生心裡一悶,神情鬱郁。
隨即,嘆氣又朝嬿央作揖,一揖之後,說:「某愧為先生,此番事後,沒臉再教霽安。」
他知道,這事之後郡守一家肯定不會再聘他為先生,為免他們為難,還是他有自知之明一些,先提了吧。
嬿央搖頭,「先生,不至於。」
「而且如今還是眼前的事要緊。」
說著,看一眼又被踹了一腳的大門,神情沉沉。
另一邊,車夫在看到有人上前圍了大公子先生家的大門,又在他們踹門要債後上前表明裡面的人有郡守夫人遭到對方不信驅趕後,只能駕著馬車去找援手。
當然,從這些人里出來時他避免不了的挨了好幾拳,因為這些人認為他在嚇唬他們,給了他一個教訓。
車夫心裡憋氣,但面對這樣一群要債的賭坊走狗也只能審時度勢,先憋下這口氣。
他只拔腿就跑,隨即以最快的度駕著馬車走人,直奔郡城治所。
那些要債的人沒有攔他,因為他們此次的任務就是來跟前這戶人家把錢要到,至於別的人,那都是插曲。
更對於剛剛那人提過的郡守二字,他們只嗤之以鼻。就看他剛剛駕的那輛普通至極的馬車,他們也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