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書出去後,嬿央重叫了水也沐浴,這時正好沐了出來。
出來時,廚房裡的晚膳都已經做好了。
祁長晏不由得問了嘴,「怎麼沐了這麼久?」
他和霽安都沐完好一會兒了,她卻才出來。
嬿央卻說:「你問韶書。」
韶書立刻仰頭,「爹爹,我沒有纏著阿娘玩水。」
祁長晏:「……」輕笑了兩聲。
微有啞音,「嗯。」
「用飯罷,膳食已經好了。」
「好!」
用過飯,一家五口難得整整整齊去園子裡散了回步。
這時正值入夜時候,已經沒了白日裡炙烤似的熱氣,再加上又正好有點晚風,所以園子裡這會兒十分舒爽,一家子一番走下來心情也十分舒暢。連環枝懷裡的小奶娃娃也覺得這樣的天氣很舒服,小臉一直笑嘟嘟的,還時不時蹬蹬小腳,又或者扭著肩膀動一動,咿咿呀呀說話。
完全不像白天時,一個勁總是愛摳衣裳。
天色徹底暗下時,祁長晏和嬿央帶著孩子們回屋了。一個時辰後,屋裡沒了稚童說話聲,只剩夫妻二人。
嬿央此時正看著一封又是京里的來信,是這陣子她回家時京里寄來的,來自鄒嵐。這是鄒嵐第二次給她送信來了,前一次是去年她剛到九稽那陣,鄒嵐問她在這邊過得可還好。
這回……嬿央拆開信封,一字一句看過去。
鄒嵐信上說她的丈夫也要外任了,對於要不要跟去任上的事,鄒嵐在猶豫,下不了決定。
嬿央對此動了下眼神,不禁看向祁長晏,問:「鄒嵐的丈夫要外任了?」
祁長晏抬眸。
抬眸過後,又一垂眸看向她手上正拿著的信。
「信上說的?」
「嗯,鄒嵐說她的丈夫要去外任了。」
祁長晏頷,「那就是已經定好的事。」改不了。
又問:「說得去哪?」
「松洮那邊。」
祁長晏點頭,「那地還算不錯。」
嬿央對此倒不懷疑,畢竟有鄒嵐的公爹盧侯在朝中使力,她的丈夫怎麼也不會去偏僻窮困之地任職。
但其實祁長晏有一點沒說。
是,松洮那裡確實還不錯,可也因為不錯水也不是一般的淺,鄒嵐的丈夫要想在任上做的出彩,難。不過他覺得對方可能就是在任上去拿個資歷的,回頭再回京,好歹有個曾經主事一方的經歷,多少能添些彩。
嬿央又問了祁長晏幾句,大致知道松洮那邊的情況了,便去給鄒嵐回信。
而祁長晏見她忽而起身,不免問,「這麼晚還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