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时嘉佑嘴里的红酒还没来及咽下去,直接喷了出来。
半晌,他才缓过来侧头看向隐在黑暗中的男人,“你……”
斟酌了一下,还是问道,“你认真了?”
战司濯冷眸睨过去,薄唇轻抿成直线,眸光晦暗不明。
时嘉佑轻怔,虽然之前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有些诧异。
啧。
真没想到一向清冷高傲的战司濯有一天也会承认自己喜欢上女人了,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余清舒。
他还以为他准备清心寡欲到孤独终老呢。
“你不是很讨厌她么?之前她跟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的时候,你不是恨不得她消失的干干净净吗?”时嘉佑唇角轻勾,语气散漫,“怎么离了婚,你反而回心转意了?战总,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战司濯倒了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依旧沉默。
“这、叫、犯、贱。”时嘉佑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犯贱。
这两个字狠狠地撞击在战司濯的耳膜上,刺激他的神经。
胃部突然一阵痉挛,痛得他眉头皱了一下,时嘉佑的声音又一次传进耳畔。
“而且,就照你之前那样对余清舒,要不是她还有点抗压力,恐怕早就被你虐的精神崩溃,自寻短见了。”
战司濯眸色蓦地深了好几分。
他对她做的那些事……真的过分到会让她想要死么?
——“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我死的人。”
脑海中忽地蹦出余清舒曾经说的这句话,顿时心脏一阵痉挛骤缩。
时嘉佑捕捉到他气息的变化,立即明白他在想什么,轻晃手里的酒杯,说:
“过不过分我不好说,反正如果我是余清舒——”
他话音顿住,脑海不由自主想起之前在夙园,余清舒将范如烟推下水的画面。
“说下去。”见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战司濯眉头紧皱,语气里多了抹不易察觉的紧张,问。
“如果是我——”时嘉佑把酒杯里的红酒饮尽。
“……会恨你。”他说,“恨不得杀了你。”
咚!
战司濯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在心脏,瞬间破了口,血不断的渗出来,痛感沿着神经传到四肢百骸,痛得他几乎有些喘不上气来,血色尽褪。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几乎是夺门而出。
“阿濯,你去哪——”时嘉佑的声音被他抛在身后,最后砰的一声用门彻底隔绝。
……
照你之前那样对余清舒,要不是她还有点抗压力,恐怕早就被你虐的精神崩溃,自寻短见了。
如果是我,我会恨你,恨不得杀了你。
她会恨他……
战司濯脑海闪过余清舒那双盛满了恨意的星眸,指节不自觉的收紧。
“司濯……”一道女声从前方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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