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星里也不好意思把后收回来,只能提醒一下。
老爷爷笑呵呵道,“免费的,不收钱!”
“……”严星里默。
这不是收不收钱的事吧。
羌活微微皱起眉头,但始终没说什么!
大概一分钟后,老爷爷松开了把脉的手,“你还这么年轻,身体也太虚了吧。”
严星里尴尬地把手收了回来,现在的年轻人哪里有不虚的。
“来,看看你的脚。”
严星里坐了下来,把有些湿的裤管挽了起来。原本消肿的差不多的狡猾此刻又肿的像猪蹄一般。
羌活眉心拧紧,都这样了,刚刚走路那么快,她一声不吭?
老爷爷戴上老花镜,凑到她跟前,仔细看了看她的脚,“你这伤势不轻啊,骨头有裂痕,得赶紧治疗,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那你还不治?”羌活有些心虚的催促。
严星里跟老爷爷同时望去,仿佛都在说关他什么事。
“咳咳咳——”羌活轻咳了一下,转移视线。
“你坐到那边去。”老爷爷指了指靠墙的一排椅子。严星里点点头,扶着墙慢慢走过去坐下。
羌活双手插兜,站在她面前,“治完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严星里拒绝道。
羌活没说话,直接转身离开了中医门诊室。
老爷爷看着他的背影,啧啧称奇,“这孩子真是个怪胎。”
严星里双手双脚赞同。
羌活就是个怪人!
老爷爷给严星里开了一副中药,又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
严星里道谢后走出门口,就看到羌活颀长的身影,他看到她的那一瞬有些别扭。
严星里吓得瑟缩了一下,他不是走了吗?杵在这里干什么?
羌活上前一步,正视她,“慌什么?”
他又不是鬼。
严星里无语,她这哪里是慌,她只是被他吓到了。
严星里攥紧了手中的中药,“没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羌活突然出声,严星里疑惑地看向他。
这位少爷还要做什么?
羌活望着她的脚踝,良久,才开口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车。”严星里拒绝道。
这里打车还是很方便的,更何况送她回去?
她回哪里?
“我有话跟你说。”羌活直视她。严星里对上他的视线,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想听!”
他的话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不停也罢。
“我找到你父母的骨灰了!”羌活没管她愿不愿意听,直接说了出来。
严星里错愕地看向他,眼底有震惊,“在哪?”
羌活走到他前面,弯下腰,嗓音低沉,“上来我就告诉你!”
羌活的宽厚的背影就在她的眼前,严星里有些迟疑。
但羌活是说到做到的人,思忖了片刻,她僵硬的双手搭上他的肩膀。
他的背很宽厚,两人身上都还有些湿,他炙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
这种让她有种错觉,他还是那个温柔的温路远,她还是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无条件相信他的严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