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星里看着山上一排排的墓碑,她想到了什么。
“你觉得是我害死了你父母,带我来认罪?”
“你觉得你没罪吗?”他的声音,比这个寒冬来得更冷。
“我们不是达成共识了吗?”
他不是相信她说的话,带她重返了案现场吗?
“我给你自证清白的机会,不代表我认为你没有做过。”
羌活打开后备箱拿着祭品往山上走去。
严星里倔强站在原地,不肯迈出一步。
羌活也没太为难她,前进的脚步滞了一下,侧眸,“你要是站这里不动的话,那你就在这里站一整天。”
话落,羌活头也不回地往上山走去。
就是今天冻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往前走一步,在真相没大白之前,她是不会去跪他的父母的。
一个小时过后,羌活从山上走了下来,他看了一下一步也未挪动的严星里,他轻笑,“严星里,你要站就站个够吧。”
羌活上了车,把车子倒退到了她的身侧,一字一句,残忍的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要是私自离开,我不能保证会做什么更没人性的事。”
“羌活,你凭什么?”
他还以为她是古代的王呀,他说要把她斩,她还要谢主隆恩吗?
他会不会太自大!
“凭我有这个本事!”
严星里冷嗤一声,“有病看医生。”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软柿子了,想捏就捏?
羌活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严星里不服气地瞪着他。
羌活从口袋拿出了一个精美的手铐,铐在她的手上,另一端铐在了旁边的护栏上。
他的度之快,让她来不及反应。只感觉手腕上有冰冷的金属落下。
她看到的时候,羌活已经拿着钥匙退出来两步。
“你疯了?”严星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嗯!我本来就是疯子。”羌活大言不惭。
羌活拿着钥匙转身上了车,严星里脱下鞋子朝他丢去。鞋子砸在玻璃上然后落在地上。
“回来……”
车已经绝尘而去。
“羌活,你混蛋!”严星里气氛的咒骂。
她这一刻才突然明白古人说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句话套在她跟羌活的身上无比的贴合。
她的手挣扎了一下,手铐在皮肤上留下了红色的痕迹,一点解开的征兆都没有。
她拿手机想叫人的,但是没信号。
这陵园几公里都没人住的,大年初一也不会有人过来这边。
这一刻,她恨自己的心慈手软,对付羌活这样的人,她就不应该心软,因为他连个人都算不上。
……
羌活回到别墅后,禾妈过来告诉她有客人来了。
他眉头蹙了一下,沈瑶已经回加拿大过年了,怎么还可能还有什么客人。
他走进正厅后,一个妩媚的女人从沙上站起来。笑脸盈盈地迎了上来,“羌活师哥,新年快乐!”
公孙夷今天穿了条红色的长裙,跟新年的气氛很搭,整个人看起来是青春洋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