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沾染上了她雪白的衣衫,她的眼睛噬血的望向巫马奕身后的杀手。
那些杀手从宇文若兮的眼中看到了致命的杀气,她沾血的手握着带血的剑,多么的令人惊悚。
拼斗中的巫马奕,发现了宇文若兮刚刚精彩的表演,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重重一吻称赞:“我的好兮儿,干得漂亮!”
“喂,你抱好了,我的脚不能沾地,还有,应付好你前面的人,我可不想瞻前顾后!”她恶声恶气的命令,声音有些急迫,这个时候了,巫马奕还有时间吻她。
他的手臂将她搂高了一些,嘴角浮起一抹苍白的笑,却笑得很愉悦:“我的兮儿开口,孤王怎会不听?孤王遵令!”
一句戏谑的话,换得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赶紧挥动手臂精准的划过杀手的颈子,一道血痕划过,对方便倒地咽气。
一白一黑两人的衣衫在薰衣草花丛中像两只飞翔的鸟儿,配合得天衣无缝,剑舞密得像一张网,那些黑衣杀手根本无法靠这他们半分,渐渐的,那些杀手已处于下风。
不一会儿后,巫马奕和宇文若兮二人同时将手中的剑插进最后一名杀手的心脏。
两人再同时抽出自己手中的剑。
两人双剑合璧,配合得让人不得不拍手叫好。
最后一名杀手倒了下去,宇文若兮终于松了口气,顺手再扔掉手中的剑,一双如珍珠般乌亮的大眼瞅着自己雪白衣衫上的血渍,不由得瞳孔收紧。
她厌恶自己的衣服上沾满血渍,她讨厌血。
“回去之后,这件衣服就不能穿了!”她兀自瞅着自己的衣裳咕哝。
突然双脚着地,尖锐的刺痛从脚腕上传来,痛得她马上回过神来。
“痛!”她的双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肩膀,发出一声痛吟。
“抱歉!”他的声音略显疲惫的吐在她的头顶,然后他的大手又紧了几分。
“抱好就行了嘛,唉呀,刚刚差点忘了,我们两个应该留一个活口,问问那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我们都杀得太心兴了,没留一个活口,这下子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刺杀我们了!”
头顶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没有回应她一个字。
“你说他们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他为什么要杀我们呀?而且我们两个是突然奔出来的,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会在这里?而且还能这么早的就埋伏在这时等着我们过来?”宇文若兮的心里有很多疑惑,一股脑全问了出来。
这一次,回应她的是一阵比一阵强的风,他的发丝吹打在她的脸上,更闻到鼻尖那浓浓的腥腻气味。
“你说这些人会不会是……”宇文若兮咕哝着还未说完,陡然脑中浮现出了一个画面,这才发现从刚开始到现在,巫马奕除了他说的那两个字“抱歉”外,便没有再回答她一个字。
他的身体在颤抖、抽搐。
她慌张的抬头,冷不叮的对上了他温柔的笑,还在那张几乎苍白如纸的俊脸。
“你……”她的心被无情的揪紧。
她才刚发出一个音节,巫马奕的眼睛已经缓缓的阖上,然后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前,还不忘将她护在身前。
他承诺过,会保护她的,他没有食言。
巫马奕,我还没有死,你也不能死!
她挣扎着从他的怀中爬了起来,小手拍了拍他几乎面如死灰的脸,焦急的唤着:“巫马奕,你快快醒来!”
她慌张捏在他手臂上的小手,冷不叮的又摸到了一处浓稠的液体,她惊恐的看到他的手臂上也有一处伤口,那条伤口已经明显发紫。累
那条伤口,就是之前在小木屋中挨的吧?他还用这只手臂抱着她,保护她,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如果毒气漫延的话,毒气攻心,他就没救了吗?
她记得他的后背还有伤,她现在必须要带着他去找太医解毒。
来不及多想,她忍住脚腕的疼爬了起来,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吃力的将他的上半身扶起来,拉过他的左臂搭在她窄小的肩膀上,然后再用力将他拖了起来。
他比她高了半个头不止,本就脚腕上有伤,这样拖着他走,十分吃力,艰难的走了几步,她的身子一个踉跄,重重的跌倒。
头碰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子,磕在额头上,疼得她倒抽了口气。
她咬紧了牙关,努力的爬了起来,倔强的扶起地上的巫马奕。
她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带巫马奕回宫去,只要回到了王宫内,他就有救了。
带着这个希望,她吃力的一步一蹒跚向前走。闷
一刻钟后,她背着巫马奕,才刚刚走出了花田,草藤绊住了她的脚腕,疼得她反射性的跪倒在地,双手擦到地上的草藤,掌心被磨破了一大片,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肉,草屑与污泥染满了伤口,钻心的疼。
她低头将草屑摘除,不理会那伤口,直接挽起巫马奕的手臂,再一次将他扶了起来。
“巫马奕,我还没有死,你也不能死!”她冲搭在肩膀上的沉重头颅一字一顿的命令,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
好不容易又挪了几步,忽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有马蹄声,到底是敌人还是友人?
宇文若兮下意识的扶着巫马奕躲到一旁的草丛中。
马蹄声渐近,也让宇文若兮看清了来人是谁。
是巫马珞!!
她惊喜的爬了出来,站起来刚走了两步,脚痛逼迫她又跌坐了回去,她只能举手向巫马珞求救:“逍遥王,救命哪!”
“宇文若兮!”巫马珞惊讶的看着宇文若兮,慌忙跳下马,一把将几欲跌倒的她扶了起来。
待看到她额头的她小手上的伤还有她满身的血渍,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你怎么弄成这样,我带你去治伤!”